他这打死也不承认的厚脸皮,让于子飞就要上去理论,这是什么王爷,还讲不讲理,这事情都是明摆着的事,怎么能睁眼说瞎话来着,他们小郡主就是在他这里找到的,这身上的伤也不是平空得来的。
玉墨浅伸出手,挡住了于子飞,他轻轻哄着怀里的女儿,就见汤元可能是真的累了,也有可能是到了爹了怀里,总算乖乖的睡了,不过就算是睡着了,一双小手也是紧紧抓住爹爹的衣服,想来在很长的时间内,她都会处于这种害怕之中,其实玉墨浅知道,他的女儿,胆子很小的。
他抬起头,黑眸中落下了西宁王一幅欲盖弥彰的脸。
西宁王不由的闪躲起了玉墨浅过于沉冷的眼睛,他假意的咳嗽了一声,“王爷还是先带小郡主回去吧,这也不知道哪里的贼人竟在这么大胆的,绑了小郡主。”
“是吗?”玉墨浅微微的抬起唇角,这似笑非的,比起他不笑起来,还要可怕。
怎么,西宁王装成一脸理直气壮的样子,我们王府又和王爷无仇无怨的,怎么可能会绑到你的小郡主呢。
“你这非明就是强词夺理。”于子飞用力的跳起来,“人是在你这里找到,人是你掐的,现在都是人证物证具在,怎么,你还想不认吗?”
“大胆。”西宁王用力的瞪起了双眼,“哪里来的狗奴才,敢对本王如此大呼小叫,小心本王要了你的脑袋,什么人证物证,人证物证都是你们的,你们想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在我这里找到的。”西宁王冷笑一声,“谁能证明,人是我们伤的,谁看到了?”
还指不定是你们不知道想要谋我们府上什么,故意的。
“西宁王的意思是,我们王爷会害自己的女儿?”白锡这冷风一般的声音吹了过来,除些让西宁王有些招架不住了。
“谁知道他会不会?”西宁王小声的嘀咕着,“性子古古怪怪的,这也难说。”
“你这摆明是死不认帐了?”于子飞耻笑了一声,真是笑话,敢做不敢承认,他有意的向月纱那里看了一眼,以前就不喜欢她,将他们王爷连累的近三十都没有成亲,现在还要杀他们的小郡主,那么小的孩子,她也能下得了手,长了一张好脸,却也是有了颗黑心。
他们王爷当年真是瞎了眼了,刚才牙尖嘴利呢,刚才的明讽暗刺呢,怎么现在不说话了,哑巴了是不是。
西宁王这也是被于子飞说的一张老脸都是挂不住了,“你好大的胆子。”
“我胆子大?”于子飞指了一下自己,“胆子大的还没有在呢,胆子大的现在和木家军全城找我们小郡主去了。”要是木火来了,早就把这里给拆了,还会让他这张老嘴在这里啰嗦个半天吗。
西宁王一听木家军,瞬间便青了脸,这朝中谁人不知道,木风那就是一个硬性子的,软硬不吃,要是脾气起来,皇上的帐都不买,再加上居功至伟,这次又是打打了一个大胜仗,这谁还能得罪的起,先不说这些,就是木风这护短的性子也是出了名了,木幽舞本来就是木家最受宠爱的孩子。
他的眼珠子转了半天,不行,这件事绝对的不能承认,否则,他可没有脸再再在这京里呆下去。
他一定要想想办法才行,他这眼珠子一转,就知道他这一肚子主意便出来了。
玉墨浅低下头,看着女儿小小睡颜,看似不温不火,却是这里最让人难以招架的。
“王爷。”他终于是开口了,这冷淡的声音,让西宁王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战,而玉墨浅的声音还在继续,“我这女儿自小便多灾多灾,小时候吃不饱,穿不暖,她在流落在外时,是吃一只豹子奶长大的,所以她身上有兽王之息,若是她发起脾气,百丈之内,鸡犬不宁,你们,就都没有发现吗?”
西宁王和月纱同时的一愣,尤其是月纱,她想起当时她在掐这个孩子的脖子的时候,也几乎是在瞬间,外面的鸡狗都是发疯了,百丈之内,难犬不宁,玉墨浅,你果然生的好女儿,看来,你就是靠这样才找到这个小贱人的吧。
“是。”月纱站了起来,她轻轻无着自己的发稍,“人是抓我,伤也是弄的,玉墨浅,她走了过去,走到玉墨浅的面前,你说,你能拿我怎么样,把我交官,还是要杀了我……”
她在赌,赌最后的一次,玉墨浅不会杀她,就凭他们曾今有过的那些情意,她就断定了他不会动她一根头发……
玉墨浅就这般冷然的盯着月纱的脸看了半天,月纱还是得意的,甚至都是得意的在笑,却是让西宁王无力的坐下,孽女,孽女,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月纱。”玉墨浅叫了一声月纱的名子,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语气,月纱只是感觉心中一冷,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她想要笑,却是笑不出,想要去说,也是无话。
玉墨浅抿紧了自己的薄唇,半天后,他才是开口,但是吐出来的字,却也是一颗颗的冰珠子一般,“我与你以往的情份,至此,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