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远山眯起了眼睛:“你是怀疑徐荣、蒋文山、聂远驰创业初期的资金来源有问题?”
欧阳双杰“嗯”了一声:“是的,如果硬要说他们三个人有什么共同之处,这应该算是目前我们能够查到的最大疑点。”
肖远山说既然是这样那就先暗中调查一下,不过他又说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要查出当初他们创业的起步资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当然也不排除他们都是向朋友借的,就拿蒋文山来说吧,杜萍的家里就很有钱,杜萍的父亲当年是个包工头,他要拿个十万八万的出来确实也不算什么难事。
欧阳双杰从肖远山的办公室出来,正好看到邢娜手时拿着一幅画上楼,那画用塑料袋包着,看得出邢娜是个有心人,既然这画可能和蒋文山的死有关系,那么尽可能地保护好画上的指纹也是很有必要的。
回到办公室里,邢娜戴上白手套,小心地把画取出来,放在了桌子上,靠着墙。
“这幅画的名字叫《偿还》。”邢娜说道。
欧阳双杰没有说话,他眯着眼睛,仔细地看着这幅画:“你看出了什么?”
邢娜摇了摇头:“我只觉得这幅画很诡异,让人感觉很压抑,而且笔法拙劣,不象是一幅画,倒是象是信手涂鸦。”
“作画的人很有功底,只是他在故意隐藏了自己的实力,你看看这幅画的整体布局,特别是它的留白,可以说都是经过细致地构思的。另外就是它的色彩,看似杂乱无章,但仔细留意你会发现作者想要表达的情绪!”
邢娜疑惑地重复:“情绪?”
欧阳双杰说道:“是的,只能说是情绪,近处几个血淋淋的人形代表的是仇恨,结合画的名字很容易就让我们生出一个想法,那就是血债血偿。另外你看看远景中用了墨绿色,黑色,让人感觉晦暗,与那血红形成了对比,你看看这儿,这墨绿色的着笔画的象不象一只眼睛?”
邢娜看了看还真的很像。
“这是天之眼,人在做,天在看,也在寓意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听欧阳双杰分析完,邢娜的神情很是严肃:“你是说蒋文山的手上很可能有人命案,这是有人在向他索仇,他是迫于这样的一个精神压力而选择了自杀。”
欧阳双杰没有回答,他眯起眼睛:“邢娜,你把那晚你们去市交广台拿回来的录音放一遍。”
两人开始听着那女人说的故事,当听到“他似乎能够看到那些个枉死的冤魂就在他的面前哀嚎,挣扎,呻吟。今晚,他又看到了他们,一个个挥舞着双手向他索命!”的时候,欧阳双杰叫了一声停。
“再往前!”欧阳双杰的眼里露出一抹兴奋。
“每当在这样的晚上他的心里都会想起二十五年前的一段往事,那段往事象一块大石头重重地压在他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