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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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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徵羽虽然心里难受,但她明白在匾摔坏的事情上,她责怪不了叶泠。不说匾现在是属于叶泠的,从叶泠的态度和反应看,叶泠也不愿意匾被摔坏。

她想到叶泠当时的反应,隐约感到有点怪。画堂上的那块匾,对她来说,是奶奶的遗物,所以非常珍贵。对别人来说,那就是一块年代不超过二十年,做工较精致、木料比较好的普普通通的匾,叶泠却说“非常重要”,并且,叶泠当时说这话时,似乎是在告诉她为什么生气。

她看得出来叶泠是在接近她,并且,在乎她的情绪反应。

一个想法从温徵羽的脑海中冒出,又让她觉得太过荒诞,赶紧从脑海中赶走。

冷静下来一想,温徵羽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匾摔坏了是可以修好的,博物馆等一些跟古物打交道的地方,都能找到修老物件的师傅,许多放了好几百年破损得非常严重的匾都能修,即使匾摔碎了,也可以修复的。她从叶泠的反应看,估计叶泠会去找工匠修好匾的。

温徵羽这么想,心里仍有些难受,有点无奈,却也明白,她经历的是许多人都曾经历的。人世变换,便是如此。家里败落,别说保不住东西,有多少人家连人都保不住。

温徵羽收拾好情绪,继续忙工作、忙画画。如今,这画室、她手里的画笔,就是她的立足根本。

中午吃饭的时候,孙苑刚把饭送到,叶泠就来了。

叶泠还自备了碗筷。

温徵羽诧异地看着叶泠,心说:“你这是什么脸?还有脸带着碗筷来蹭我的饭。”

叶泠坐下,拿起碗筷给温徵羽盛饭装汤,分好她俩的饭菜。她把饭碗摆在温徵羽的面前,说:“夏天的时候,下了几场大暴雨,画室的屋顶有点漏雨,找工匠拣瓦的时候发现有几根木头也朽了,需要修葺。搬画的时候,把匾落下了,今天工人摘匾的时候从梯子上摔下来,人摔骨折了,匾也磕破了。我已经在找人打听哪有修匾的师傅。”

温徵羽颇有点不自在,她问:“叶总和我这些的意思是?”

叶泠说:“你家老宅年头久,保存完好,留下来的老物件多,保不准随便拿件不起眼的东西都是有来历的。通常来说,别人都喜欢用什么居啊、阁啊、小筑啊之类的给屋舍命名,画堂的名字就叫画堂,名字看起来起得简单,却提在了匾上,匾还是精心制作的,用的木头是上好的花梨,我想这里面应该有点渊源。这匾从漆和木质,多少能看出点年份,但不会太老,匾上的字迹略偏于秀婉,温老的字稳健有力……我想能给你的画堂提字,又精心做成匾,想必是家中某位对你很是珍视的女性长辈吧?”

温徵羽惊愕地半张着嘴怔然地看着叶泠。叶泠这话就只差没直说看出这匾上的字是她奶奶写的,她爷爷奶奶给她做的了。

她顿时觉得她爸在商场上败给叶泠是一点都不冤。

温徵羽竟不知道该和叶泠说什么好,默默地埋头吃饭。

她俩吃完饭,叶泠留下了她带来的那副碗筷,告辞走人。

温徵羽对叶泠这种自带碗筷来蹭饭的行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宣传到位,又是知名画家的画作,秋拍进行得很是顺利。

温徵羽的师傅齐千树先生的《长城雄关图》更是拍出三百多万的高价。

通常情况下,画是按照市尺卖的。她师傅这画,长五尺四,宽三尺六,为工笔画作中不常中见的大幅画作。这幅《长城雄关图》甚至可以作为他师傅到目前为止的巅峰之作。她师傅照顾她,只按照他的身价让她按公尺算卖给她,还给她抹了零头,她当时花了一百五十五万。这幅画是她师傅画了好几年才画完的巨幅画作,再加上宣传效果,以及来的买家都是出得起钱的,她估计这画至少能拍到二百万以上,却没想到,卖出了三百二十万的价。

她甚至差点怀疑这是温黎或叶泠找了人来买画。不过她也明白,这是画室的第一次拍卖,宣传运作到这种层度,要是再搞这些操作,是会毁画室名声砸画室招牌的。

因买家是公开拍到手的,温徵羽有幸见到买家。

买家是一位文质彬彬的商人,因为温徵羽是齐千树先生的徒弟,所以,特意过来与温徵羽见了一面。

这位先生是位收藏家,喜欢收藏当代书画家的画作,在北京的时候偶然认识了齐千树先生,一直想买齐先生的这幅画。

在卖画方面,齐千树先生相当的吝惜,画作大多数时候只拿来参展或同行交流,拿出来卖的并不多,因此他的画经常是有价无市。这次秋拍,便有好几位特意赶过来拍他的这幅《长城雄关图》。

通过这次秋拍,画室进一步扩大了市场影响力和客户群,也让温徵羽对客户群对画作的需求方面有了更多的了解,并且,画室有了资金回笼,财务方面宽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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