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飞气得又要大叫,忽听得身畔有人道:“老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这簪子上的珠子,可是上好的海珠,没有三五百两,决计是买不到的。”
云飞飞扭过头,便见一俊伟贵气的金袍男子擦着她身子,缓缓踱了过来,一双深眸在她的面庞上凝了片刻,笑道:“姑娘,收起你的簪子吧,这五十两,我来出好了!”
金袍男子使了个眼色,身旁的侍卫果然掏出五锭十两的银子递给老板,道:“老板,看明白了,这可是真银?”
老板眉眼俱开,点头哈腰道:“是,是,自然是真银!”他接过银子,看也不看就将银子揣到怀里,躬着身子向外退去。
“阿弥陀佛!”丁香叫道:“这年头还是好人多!”
云飞飞吐了口气,将头发草草挽起簪住,笑道:“多谢公子仗义出手!不知公子家住何方?我改日叫人将五十两银子送还给公子便是!”
锦袍男子笑道:“姑娘认识此人?”
云飞飞鄙夷看了那醉鬼一眼,道:“不认识。但总不能眼看着这人给活活打死了吧!”
锦袍男子道:“姑娘不能眼看人被活活打死,在下又于心何忍呢?姑娘用心既与在下一般,又何必在乎谁给的银子?”
这时老板带了伙计已悄悄走了,而围观之人见没了好戏看,也便失望散去。
云飞飞恨恨道:“可恶,这么多人,居然都是袖手旁观看热闹的!”
锦袍男子摇了摇头,眼中露出悲天悯人之色,叹道:“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哪!”
他缓缓走到那醉鬼身畔,不顾那污秽,语重心长道:“兄弟,从此,可要好好做人了。再有这等事,只怕谁也救不了你!”他说着,居然伸出手来,恨铁不成钢般在那人背心拍了一下。
说也奇怪,这么多棍子打砸下来,那人只如烂泥一般倒在地上,哼都不曾哼一下,但锦袍男子这轻轻一击,他却浑身剧烈颤抖了几下,发出了一声极痛苦地呻吟,将头昂了一昂,才又扑倒下来,却不再动弹了。
锦袍男子微微笑了一笑,接过身旁随从递过的锦帕,擦了擦手,随手弃了,才立起身来,道:“在下姓陈,单名一个斯字,尚不知姑娘芳名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