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计得逞的秦韵下午问了很多遍,杨定什么时候带她回长安。
杨定仔细地擦拭着华铤剑,对着窗口射入的阳光,端详着锋芒凛冽的剑锋,眼神也微见凌锐:“或许,明天吧!蔡家坞……有些事必须弄清。”
“与那位道安大师有关么?他是不是很厉害的人物?”
“他是大秦的国师,大秦天王待以王公之礼的高僧。”
“那你呢?”
“我?”
秦韵仰着下颔,笑得极得意:“你当然也不是什么神禾原的阿二了。你的本领这般大,才不是傻傻的农家子弟;你的剑砍起来了又快又熟练,一定是宝剑,上面还有块红玉,应该很值钱吧?”
“这是玛瑙。”
杨定指点着那块玛瑙给她看,轻轻抚摸着那没了剑穗的剑柄,低声道:“和我这华铤剑一模一样的宝剑,还有两把,分别叫流彩和飞景。……可惜,这三把剑,总是凑不到一起。”
“这两把剑现在在哪里?”
“在云碧落和慕容冲那里。”
“云碧落……慕容冲……”秦韵应是想起了杨定几次对着她唤过碧落,重复着这两个名字,忽又笑道:“我想……他们一定是了不起的人物。可我相信我的阿定,比他们更厉害。”
杨定轻笑:“你记住,你是仇池杨定的女人。”
女人……
这两个字眼终于让秦韵有了少女初经人事后的娇羞,伏在杨定肩上吃吃地笑。
她再也不曾预料过,未来会有那样的幸福,以及那样的惨烈。
云碧落,慕容冲,对她来说曾经只是两个名字,最终却如利刃一般划破了她不遗余力经营得来的幸福。
一切只因为,她是仇池杨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