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真是得恭喜你了,你又要在床上多躺两个月了!”燕南天冷嘲热讽,该死的女人,竟然趁着他离开京师的时候利用母后,企图逃离他的太子宫。
“太医说了,本来你的骨头已经开始愈合了,只要好好调养,会康复地比预计的要快,不过经你这么一闹,骨头又裂开了,而且比原来更严重,至少在三个月以内,你是下不了床了!
本宫早就劝过你,叫你好好养伤,别动那些歪心思,可你偏偏不听,执意妄为,简直就是自作自受!”
紫烟摹地睁开眼睛,“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把我抓回来想干什么,何不说明白?”
本以为会看到一张嘲讽的脸,谁知映入眼帘的竟是燕南天的一张略显憔悴的脸。
“本宫说过,本宫什么也不想做,只要你好好地呆在这里养伤!”
紫烟才不相信,“你会有这么好心?”
硬撑着坐了起来,四处看了看,房间里面只有燕南天和自己。
“流年呢?”
“在大牢里!”燕南天也不避讳。
“你…”紫烟气的差点说不出话,流年是自己在这里唯一的能信任的人,又被他关进了大牢,这个舍命保护自己的年轻人,自己却没有能力保全他。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燕南天恢复了冷漠的样子,“本宫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动一些不该动的心思,本宫会叫他死得很难看!”
“你在威胁我?”紫烟冷笑一声,“可我偏偏最不喜欢有人威胁我!”
燕南天脸色微变,他怎么会不了解她?
忽然他的眼眸变得深邃,让人看不透,过了许久,他缓缓道:“轩辕浩辰能给你的,本宫一样能给,轩辕浩辰不能给的,本宫也能给,你就这么不愿意留在这里吗?”
听到紫烟心惊肉跳,这燕南天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对自己动了心思?
突然有些愤怒,不管燕南天是真心还是假意,他终究是为一己之私,强行将自己留在这里,却从来没有考虑自己的感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叶紫烟是轩辕浩辰的王妃,注定了不需要你给我什么,就算不是,我同样也不需要你给我什么!”紫烟冷冷地答道。
燕南天笑的突然有些苦涩,“你怎么会不知道本宫在说什么,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本宫对你的心意?”
说完他低低吟唱: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是《汉广》!
原来那天他是弹给自己听的,当时只觉他琴音低沉,缠绵悱恻,意境绵长,还暗自感叹是什么的姑娘能让燕南天这样的男人为之情思缠绕,无法解脱。
“汉广。”紫烟低低出声。
只是是什么时候呢,自己和他就没见过几面,难道是那个夜晚,那个遇到他的夜晚?
当时觉得想不通的事情突然就想通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晚你最终没有赶尽杀绝,不是不能,是不想吧!”
“本宫怎么会真的想杀你?如果想杀你,就不用做后面的这些事了!”
突然有些同情他,爱上一个敌国女子,还是他人的王妃,他应该也很痛苦吧。
“谢太子殿下错爱,只是,我想要的东西只有轩辕浩辰能给!”紫烟没有骗他,的确只有轩辕浩辰可以给。
“是什么?”燕南天有些不相信。
“这是我自己的事!”
燕南天突然笑了,“其实你不爱轩辕浩辰,对吗?你要是爱他,就不会提起他的名字的时候都没有温情,本宫没说错吧!”他突然有了自信。
“我爱不爱他是我自己的事,和太子殿下没有关系,不过有一件事可以肯定,我和你是永远也不会有交集的!”
燕南天并不气馁,“是吗?本宫和你一样,也不认命,也相信事在人为!而且本宫还看到了希望!”
看着他自信的眼神,紫烟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和这样的男人说什么都没用,不如不说。自信的没有底线的男人真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