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暗笑自己,以前她虽有心赐婚,可是看这两人实在是无意,久而久之,她也顺其自然了。
自从又有了身孕,她的心思都放在肚子里面的孩子身上,自然没有留意到什么时候,灵儿对皓月之心,和皓月对灵儿之心。
皓月的眼睛像极了澈儿,灵儿痴恋着澈儿,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补偿?
皓月亦是痴烈之人,没有遇到自己心仪的女子,宁可独身,也不肯屈就,想必是灵儿的聪慧痴烈最终打动了他。
紫烟将弘儿从皓月身上拉下来,笑道:“弘儿,母后陪你去看看凤歌和颀儿,他们应该醒了!”
弘儿虽依依不舍,可母后的话还是得听的,边走边对皓月说道:“月皇叔,等下还要你陪我玩!”
紫烟的这种举动,让皓月和灵儿心下明了,什么事都瞒不过聪慧的紫烟。不过这样也好,皇后娘娘迟早需要知道的。
紫烟离去,将时间留给身后的两人,看来,快要为灵儿准备嫁妆了。
灵儿早已过婚嫁的年龄,若不是当初自己为澈儿娶亲,灵儿现在说不定和自己一样,是几个孩子的娘亲,不过,过了这么多年,总算苦尽甘来,皓月这个人中龙凤,亦是对情感认真之人。
紫烟带着弘儿去看弟弟妹妹,居然还没有醒过来,只好带着弘儿去书房读诗书。
紫烟在一旁看着弘儿诵读诗书,弘儿是太子,以后要接替浩辰的皇位,自然需要严加管教。
“紫烟!”身后传来皓月的声音。
紫烟站起身,看向他,含笑道:“看来我要恭喜你了!”
皓月玩世不恭一笑,“我早就知道你希望我娶灵儿,今日我也算是替你完成了心愿了!”
紫烟知他是玩笑话,要不然,他要娶灵儿,何须等到今日?若非和灵儿两情相悦,他怎肯委屈自己?
不过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应该谢谢他,他说的并没有错,灵儿终于有了好归宿,“皓月,谢谢你!”
“说起谢谢,也应该是我谢谢你,不是你,我哪里会娶到灵儿这样好的妻子?”他还是那副风花雪月的样子。
紫烟忍俊不禁,“不如今日我送你一壶我亲酿的桂花酒如何?”自己自是不方便再陪他一醉方休,那种年少时的逍遥岁月也渐渐逝去。
皓月大笑道:“太好了,你该知道我等的就是你的这句话,两年之前喝了你的桂花酒,恋恋不忘那种滋味,想不到今日还有口福!”
轩辕皇室小太子轩辕弘最近火气很大,他最喜欢和母后呆在一起,他觉得,母后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女人,脾气也好,性情也好。
他虽年纪不大,可是他已经涉猎了众多书籍,母后要他多读书,也常常督促他。
他对母后是越来越佩服了,母后似乎什么都会,不但书法好,诗文好,武功也好,母后的琴声也好听,母后甚至还会看病,每次他不舒服,母后都不宣宫中太医,都是亲自为他看病的。
母后经常带着他习练轻功,那种在空中飞翔的感觉太美妙了。
随着他越来越大,他越来越喜欢缠着母后,缠着母后讲故事,缠着母后教他武功,教他抚琴。
可是,只要父皇一来,就把他赶走,不是把他交给太傅,就是让他去照顾弟弟妹妹。
原来他一个人是觉得孤单,总是羡慕舅父家有兄弟两个,可以在一起玩,一起闹,父皇也哄着他,说他也可以有个小弟弟陪着他玩,跟在他后面,叫他哥哥。
他日盼夜盼,终于把小弟弟盼来了,而且还多了一个小妹妹。
可是,他发现,事实总不如他想象地那么美好。
这一个妹妹,一个弟弟,虽然会经常甜美地叫他哥哥,那基本上是看中他的东西的时候,其他的时候,一提起来他就一肚子火。
那个弟弟,平时酷得要命,比他还拽,一个三岁多不到四岁的小毛孩,根本就不像父皇说的那样会做他的跟屁虫。
还有那个妹妹,刁钻可恶,明明每次都是她先招惹自己的,可是每次倒霉的都是自己。
他将这些委屈只能说给母后听,母后倒是还好,父皇就偏心多了,只偏向于妹妹,还有舅父平南王也是,只要他和妹妹起了冲突,错的一定是他,真是命苦啊!
一想起这些事,他就火大,呆在一旁生闷气。
“弘儿!”是母后的声音。
母后柔柔的声音很快就让轩辕弘忘记了烦恼,欢呼着朝母后跑去。
紫烟温柔地替弘儿拂去玩闹留下的污痕,宠溺地看着弘儿,“弘儿今年几岁了?”
轩辕弘骄傲一抬头,“母后,我七岁了!”
紫烟柔柔一笑,“是啊,母后都忘记了,弘儿都已经七岁了!”
紫烟问道:“是不是又和妹妹吵架了?”对这几个孩子的性情,紫烟深知,颀儿性子清冷,怕是连架都懒得和哥哥吵,只是凤歌是个调皮的孩子,不时惹哥哥生气。
“母后!”轩辕弘决定将所有的委屈都告诉母后,省得以后倒霉的都是他。
紫烟自是知道弘儿想说什么,“是凤歌又惹你生气了?”
轩辕弘点点头。
紫烟问道:“弘儿,你喜欢凤歌和颀儿吗?”
轩辕弘愣了一下,虽然这两个家伙有的时候确实挺讨厌的,但是要问他是不是喜欢他们,他的答案也是肯定的,他终于肯定了,他确实喜欢他们,喜欢这对弟弟妹妹。
“母后,我喜欢他们!”他老实回答。
紫烟一笑,“凤歌和颀儿一直都很骄傲有你这个好哥哥!他们很崇拜你哦!”
“真的?”轩辕弘眉毛一挑,他的样子现在越来越像浩辰,但是神情眉眼还是肖似紫烟。
那两个小家伙以他为荣?
“当然了,母后什么时候骗过你?”紫烟道。
轩辕弘仔细想想,母后还真的从来没有骗过自己,那应该是真的吧。
既然这样,看在他们崇拜自己的份上,那就原谅他们好了,不再和他们计较了他大度一笑。
“可是父皇还是偏心!”他又记起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