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看着远去的孟时雨的倩影,笑道:“我觉得这位小姐挺好的,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
谢浩远摇摇头,继续用那种欠揍的语气对唐诗道:“男人看女人的目光,和女人看女人的目光不一样,你别看这个孟时雨,娉娉婷婷,勉勉强强好像说得过去的样子,其实根本算不上美人,各方面条件综合起来,只能算一般!”
“你认识她?”唐诗瞪大了眼睛。
谢浩远嗤笑一声,“在京中长大的世家公子,谁不认识孟时雨啊?”
很快,他就在唐诗面前展现了他能上天入地的本领,“这个孟时雨,是孟丞相的小女儿,勉勉强强也算个才女,不过比起姑姑的美名,那还是有不小的距离,不过孟时雨出名,倒并不是因为她差强人意的名声,而是因为她能吓退男人的本事!”
唐诗很奇怪,“孟时雨怎么了?”
看见唐诗好奇的眼神,谢浩远得意一笑,胡聊神侃,“以孟时雨的身价,上丞相府提亲的人自然不在少数,而且没有三两把刷子就不要去丞相府丢人现眼了,换句话说,不是三品大员以上的府邸人家就不要去自讨没趣了,不过孟时雨眼高于顶,对上门提亲的一个也看不上!”
“为什么?”
“她仗着有几分才名,非要跟人家公子比试一番,赢了才有资格向她爹提亲,否则就是她爹同意,她也不同意,孟丞相也一直宠着她,由着她,也可能是拿她没办法,结果每次都吓得人家公子落荒而逃,灰溜溜地逃出了丞相府,娶亲当娶贤,女子无才便是德,诗词歌赋又不能当饭吃是吧?”
唐诗冷冷道:“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这么恶俗的,我倒觉得这姑娘有个性,我喜欢,但凡女子总希望找一个才华远在自己之上的男子做夫婿,有什么不对吗?”
谢浩远却嘲讽一笑,“你懂什么?孟时雨这叫高不成,低不就!”
“此话怎讲?”
谢浩远最喜欢在唐诗面前侃侃而谈,最喜欢唐诗被他驳得哑口无言,最喜欢看唐诗一脸的颓败之色和有苦说不出的气恼,他大发慈悲道:“我告诉你吧,这京中王孙公子众多,虽然孟时雨身份高贵,也有几分才学,可是在她之上的绝非没人,远的不说,就说近的,要是和我这个状元郎比起来,至少要甩她八丈远!”
唐诗扑哧一笑,浩远哥哥调侃的声音又起,“我自称第二的话,没人敢称第一,不过我对她没兴趣,否则,成为丞相大人的乘龙快婿也不错!”
唐诗斜斜睨他一眼,“又是驸马,又是丞相大人的乘龙快婿,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好像走桃花运了!”
他长叹一声,一脸的无奈,“人要是走起运来,谁也拦不住,要不是你耽误了我这么多年的大好年华,我现在早就左拥右抱,儿女绕膝了,这些可都是被你害的!”
没等唐诗说什么,他又道:“我都差点忘了,如果说还有一个人还能勉强胜过她的话,就是你的心上人夏侯砚了!”
唐诗正欲说话,又是一列白衣宫女从廊桥上经过,两人匆忙低头,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等她们远去了,谢浩远低声道:“看来这里也不安全,跟我来!”
他拉着唐诗到了一处花影树下,四处勘察了地形,确认安全,唐诗问道:“你到底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他神秘兮兮一笑,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道:“我可是听说事情很蹊跷呢!”
“什么事?”唐诗不知道他又是从哪里打听来的乱七八糟的消息!
他鬼鬼祟祟道:“自从康亲王爷宫变之后,皇后娘娘就病倒了,据说是受了严重的惊吓,正好我一好哥们是在太医院里混饭吃的,他前天才告诉我,皇后娘娘的病有起色了,也终于能进食了,太医院的人总算松了一口气了,怎么突然就薨逝了呢?你不觉得奇怪吗?”
唐诗一惊,猛然按捺住狂跳的心,竭力淡淡道:“或许是回光返照也说不定呢,宫变那天你不是也来了吗?听说那些叛军见人就砍,血流满地,尸积成山,一个女人哪里见过这些?纵是六宫之主,也是女人,被吓得丢了魂也不是什么不正常的事,再说不是所有受了重创的人都能康复的!”
他摇摇头,正色看着唐诗,忽道:“告诉你这么劲爆的消息,你难道不打算发挥发挥你唯一的优点?”
“什么唯一的优点?”唐诗莫名其妙。
他看着唐诗狐疑的模样,用力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毫无怜香惜玉之意,不屑道:“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除了会查案,还能干什么?这不是你唯一的优点,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