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砚却不理她,又开始看书,像是刚才那一幕没有发生过一样,若无其事,吊足了唐诗的胃口。
就在唐诗快要把持不住的时候,他终于一字一顿道:“姨娘是父亲的初恋情人!”
唐诗吃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张大嘴巴,却说不出话来,“这…这…”
夏侯砚用手中的书轻轻敲了唐诗的脑袋,“收起你脑中那些龌龊的想法!”
女人对这种事有天生的好奇,唐诗急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姐妹争宠,相互算计,就像自己当初和唐涵一样?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此事除了当事人,也就只有我知道了,景焕可能知道一些,不过不是很清楚!”
“倩然呢?”
夏侯砚反问道:“你觉得她能守得住秘密吗?”
原来如此,唐诗追问道:“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说来话长,当年父亲在京中可是赫赫有名的高门公子,不过这些东西你大概是不知道的,你可以想象我在京中的名声,就能窥见一二了!”
唐诗揶揄道:“又开始自吹自擂了!”
“是吗?那刚才是谁看我看得连眼睛转不动了!”他笑得一脸魔魅!
唐诗佯怒道:“言归正传,快说正题!”
“好吧,娘和姨娘的娘家是宋家,也是名噪京城的望族,当年宋家姐妹,美名无双,父亲名冠京城,丰神俊朗,父亲喜欢的是宋家妹妹,可是后来却阴差阳错地娶了宋家姐姐,也就是娘!”
“那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唐诗越来越奇怪了,难怪她一直觉得公公和娘之间的关系很淡漠,自从夏侯砚“阵亡”之后,两人的感情才好起来!
“其实娘也是无辜的,她原来对父亲和姨娘之间的事并不知情,是在嫁入夏侯府之后,才隐约知道的!”
“啊?”这的确让唐诗意外,按照豪门之中最基本的逻辑,姐妹两人喜欢同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喜欢的是妹妹,姐姐不甘心,自然要使用各种手段将喜欢的男人弄到手,导致姐妹反目!
“父亲和娘成亲之后,姨娘入了宫,娘和姨娘虽然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可性情却大不相同,娘是名门千金,心高气傲,满怀憧憬地嫁入夏侯府,谁曾想到会受到丈夫的冷落,难免心生不满!”
唐诗花了好长时间才彻底消化这件事,果然和自己想象得不太一样!
夏侯砚看着唐诗迷茫的神色,道:“你难道没发现,娘和姨娘感情一直很好?”
唐诗颔首,“是啊,当初以为你阵亡了,娘病倒了,姨娘经常来府里看望!”那种感情根本不是伪装出来的,端淑太妃恐怕也是一个不屑于伪装自己的人!
“毕竟血浓于水,而且娘也是不知情的,只能说天意弄人,娘闺名宋婉心,姨娘闺名宋雪心,当初与你娘谢微雨并称京华三大美人,这件事是夏侯府和宋家的秘密,自从父亲和娘成亲之后,后来父亲把心思都放到军中,直至有了今天的地位,不过这些年过去了,再大的芥蒂都已经放下了!”
唐诗颔首,饱经岁月沧桑的人对感情的领悟果然比自己高深,难怪有一次,姨娘看见公公给娘披上披风的时候,眼中竟然有欣喜之色。
夏侯砚似笑非笑地看着唐诗,“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此事无人再敢提起,今天告诉你,彻底满足你的好奇心吧!”
他的目光让唐诗笑得极其不自然,讪讪移开了目光,狡辩道:“我也是夏侯府的人,有权知道夏侯府的秘密!”
他忍俊不禁,“好了,现在你知道了,该伺候夫君就寝了吧?”轻轻一挥手,室内立即陷入一片黑暗……虽然宫内风云波动,暗流涌动,可宫外京华依旧是暖风和熙,一派醉人春色!
这日,是京城文人诗会的日子,地点在京郊一处宏大而又清幽的山庄,山水如画,层峦叠嶂,百花齐放,五颜六色的蝴蝶振翅飞翔,各路文人接踵而来,这是以文会友,把酒言谈的地方,也是提高自己知名度,结识志同道合的朋友的最佳时机。
身为翰林院大学士,这种盛会,谢浩远自然是责无旁贷,甚至还充当了组织者的角色,帮朝廷物色人才,充实翰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