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森鸥外预约的是横滨很有名的一家餐厅,千山飞鸟稍微查了一下就知道这家店背后有港口黑手党的影子,看来森先生还是很谨慎的。
本来只是表面生意来往但为什么会发展成相亲呢?千山飞鸟猜测可能是田姬跟港口黑手党谈赎回慎二的时候不小心开价太高超出港口Mafia心理预期太多的缘故。
港口Mafia好像一直挺穷的,森先生上位这么多年了,还是没解决啊。一个黑帮boss每天心心念念守护城市,搞得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港口Mafia刚好死了一个有钱的干部,田姬出现得恰是时候,不过千山飞鸟觉得如果只是钱的问题,还不至于让首领来卖//身相亲,以他对森先生的了解,背后必定还有更深的盘算。
看到森鸥外的第一眼千山飞鸟就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在港口Mafia穿得人模狗样扎小马尾还要打红色蝴蝶结,为什么一出门就是白大褂啊?虽然森先生长得是不错,但有时喜欢故作神秘所以在不了解的人眼中有些神经兮兮。再加上他对自己幼女形态的异能爱丽丝的过分关注,这种打扮相亲失败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
餐厅里零星坐着几桌人,没有穿黑西装带墨镜,身上的气息也骗不了人,都是港口Mafia成员。
千山飞鸟在打量森鸥外的时候,森鸥外也在打量进来的两个人。
美艳高挑的女人符合大部分男人的幻想,肤白貌美,白生生的大长腿踩着红色高跟鞋简直是人间凶器,难怪她死掉的五任丈夫被迷得七荤八素,心甘情愿在遗嘱里把自己的一切都留给了她。
可惜森鸥外对十二岁以上的女人不感兴趣,粗粗扫过一眼,目光落在田姬身后的少年身上,黯红的眸子微微眯起,轻轻抚摸金发萝莉脑袋的手稍稍加重了力道,换来爱丽丝不满的哼声。
“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吗?林太郎。”爱丽丝摆弄着手里的玩具漫不经心的问。
“是呢。”森鸥外回答,“不过有点出乎意料了。”
此时森鸥外再次为港口黑手党的情报部门长长叹了口气,这方面的人才是真的稀缺,调查了‘塞壬夫人’居然没有调查到她的儿子是千山飞鸟。
横滨所有组织里情报工作做得最好的是异能特务科,有曾经在港口黑手党卧底过的坂口安吾领导,他的异能‘堕落论’在搜集情报方面有天然的优势,为人严谨缜密,最重要的是,会任劳任怨的加班。
当初坂口安吾在港口Mafia卧底的时候,森鸥外还暗戳戳的打过他的主意,不过到底没能留住人。
而后是山田花袋,前武装侦探社社员,异能‘棉被’能够在不接触的情况下操控视线内一切电子设备,处理速度是常人的几十倍,在网络发达的今天能轻易搜集到想要的情报。
港口黑手党的情报组织也不错,但比起前面两个就差了那么一点,收到的消息总是慢一步。港口黑手党人数不少,出挑的没几个。
情报和资金,一直是森鸥外上位以来的心病。
与田姬的‘相亲’是森鸥外多番考虑后的结果。
能够轻易拿出一笔堪比龙头战争□□的钱来赎一个实验体,这位突然出现在横滨的田姬夫人引起了森鸥外的注意。
总之就是有钱,非常有钱,有钱到每天为资金愁到脱发的港口Mafiaboss眼馋的地步。
“森林太郎?”田姬搅着咖啡挑剔的打量了一下‘相亲对象’,也不点破对方的身份,准备口头打击一下有骗婚嫌疑的港口黑手党boss,“年纪有点大了啊。”
森鸥外觉得心口被插了一箭,有点疼。
千山飞鸟垂下头用纸巾擦了擦嘴角,掩饰自己藏不住的笑意,年纪的话田姬根本没有资格嫌弃任何一个人类啊。
“呵呵呵我觉得与夫人正合适,不是吗?”森鸥外面不改色的微笑着。
田姬看了森鸥外一眼,“这跟我多大年纪没关系,有关系的是我喜欢什么年纪。”田姬非常直白的说:“最近喜欢年轻一点的。”
“哦?那夫人为什么会答应呢?”不年轻的森鸥外反问。
“因为钱吧。”田姬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介绍的村田先生说你在港口Mafia地位很高很有钱。”
村田在港口黑手党算中层干部,田姬在他身上砸了不少钱打通关系,赎回间桐慎二也是拜托村田牵线,没想到正事没办,莫名其妙说要给自己介绍以为位高权重英俊多金的男人。
田姬当时差点惊得变回原型了,一个五大三粗一脸刀疤的彪形大汉突然说笑呵呵的说要给自己介绍对象,难道自己被驴了?找到的不是港口黑手党而是什么诈骗组织?
等男方资料送到手上,交给横滨这边的人调查了一下,很快就知道了。不用猜,是看上钱了。
森鸥外并不打算将谈话的节奏交给对方掌控,他对赛人夫人的敛财手段很感兴趣,以及她身边的千山飞鸟,在回答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后,抓住了主动权。“又见面了呢,飞鸟君,真是太巧了,没想到你居然是田姬夫人的孩子。”
“是的,我也没想到。”千山飞鸟微微一笑,放在桌上的手指轻轻敲击着。
“实在想不到,夫人这般年轻,居然已经有了飞鸟君这个年纪的孩子。”
田姬磨牙,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说我老!“谁说飞鸟是我的孩子了?”她冷艳一笑。
“是我弄错了吗?”森鸥外十分无辜,“真是太失礼了,抱歉。不知道两位的关系是?”
“飞鸟是我的财产继承人。”田姬看飞鸟有些不耐,收了戏耍森鸥外的打算。“好了,调节气氛的玩闹就到此为止吧,森鸥外先生,您能从十六个黑帮组织手里保证我的安全吗?”田姬轻轻敲了敲桌子。
“唉?田姬夫人您说什么,在下只是一名普通的医生。”男人惊慌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