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跟到了自己家一样,洗衣做饭忙前忙后,最主要的,是我围着老爸转,爸长爸短的喊得那叫个亲切,比涛哥那个当儿子的喊的要亲,好像要补偿这些年的亏欠似的。
老爸乐得整日合不拢嘴。每天早晨,他都要亲自为我煎药,每天上午下午各服一剂。药虽苦,但我的心里充满了甘甜。
晚上睡觉,老爸跟涛哥同屋,坚决不允许我跟涛哥住一起,说当下最紧要的事情是调理身体。这让我很不舒服,我想跟涛哥在一起,想搂着他睡。
在洗浴时听彤彤姐说过,做小姐时间久了,最大的弊端就是以后跟老公在一起,会没有兴趣办那事儿。可能我做小姐的时间还是不长吧,我对涛哥一直有兴趣,而且还非常强烈。
老爸越是不让我们亲热,那种欲望就愈加强烈。等老爸去店里,关上门我就往床上拽涛哥,我俩就跟做贼一样,也很刺激。我愿意服伺涛哥舒服,因为有我而舒服,怎么舒服我就怎么做。
我觉得一个女人,让自己的男人在这方面得不到最大限度的满足,那她就不是真爱他。
平时他们爷俩很有意思,总拌嘴玩。开始我还很好奇,后来我也想明白了,以前家里就他们俩男人,不拌拌嘴调剂一下,这日子该有多寡淡啊。
比如正吃着饭呢,老爸突然问涛哥:“臭小子,我考考你,你知道死人的尸体为什么是凉的吗?”
“血液不循环了呗。”涛哥想都没想便答道。
“错,”老爸说,“那是因为心静自然凉嘛。”
“恶心他妈恸哭,你知道为什么吗?”涛哥说。
老爸想了想说不知道。
“我告诉你吧,因为恶心死了呗。”
老爸嘿嘿地笑了起来。他们爷俩许多次的“舌枪唇剑”,都是以涛哥的完胜告终。
“今后你俩有什么打算吗?”后来老爸问。
涛哥说:“还没怎么细想。樱桃得继续读书,我回北京后还是去找工作,我挺喜欢编辑这个职业呢。”
老爸说:“给别人打工终不是办法,我这辈子就从来没有打过一天工。”
涛哥说:“谁能跟你比呀,太爷爷教你医术,爷爷给你本钱开店,路铺好了往前走就是。”
“嗨你个臭小子,看问题不要只看表面,小时候跟你太爷学医时,我挨了多少打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你爷爷当初只给我三千块钱让我出去立门户……人生在世,特别是一个男人,还是要靠自己。”
“说是那么说,那些个富二代有谁是白手起家的?”涛哥嘟囔着。
“当然了,父母的支持也是必要的,我也给你准备了十万块钱,算是你的创业基金吧,自己多想想,能干点啥最好自己单干……”
涛哥喜不自禁,炫耀一般瞟了我一眼。他跟我说过好多次,说咱们不替老爷子花钱,他的那些钱,迟早都会掉进围着他转的几个老娘们口袋里。可回家这些天,我并没有看到哪个女人围着老爸转。
老爸接着说:“樱桃身体还很弱,看得出以前没少吃苦。她真是个好孩子,以后你要多照顾她……”
我在老爸的调理下,身体恢复很快,小脸蛋日渐红润,感觉精力十足。按老爸的说法,再多调理几日,肯定会让我活蹦乱跳,身体棒棒的。
但不能再待下去了,北京的玉珠出了点状况。
那天早晨,涛哥的电话哇哇响起,见是玉珠的电话,他拿着电话避开老爸到我屋里接听,里面却是个男人的声音。
“你是欧阳涛吗?”那个男人说。
“你是谁啊?”涛哥皱着眉头问道。
“你是玉珠的前男友?”
我脑里快速转着,想这个男人该是谁呢?我首先想到的是五道口遇到的小胡子,那个沈大龙。
见涛哥不作声,那人接着说:“我是玉珠现男友,我们见过面的。”
涛哥问:“你有什么事儿吗?”
“我就是想搞清楚,你跟玉珠在一起时好到什么程度。”
这人肯定病得不轻呢!我心里想着,看来玉珠姐遇到个心胸狭窄之辈。涛哥也气得说不出话来。
那人问:“你们好了多长时间?”
涛哥吁了口气说:“我和玉珠认识五年相爱四年。”
“那你们肯定在一起睡了,肯定的!你就告诉我吧,你们拢共上过多少次床?”
涛哥再也压不住火了,冲电话喊道:“你他娘的有病吧?你去问玉珠吧,少来烦我!”
说完涛哥恶狠狠地挂了电话。
“什么人啊这是!”挂了电话涛哥依旧愤愤不平。
涛哥想马上给玉珠挂个电话问问,被我劝住了。刚才的电话就是用玉珠的手机打来的,而且现在是凌晨,他俩肯定在一起,现在把电话打过去,那不是添乱嘛!
坐卧不安,可也没啥法子,那就煎熬着吧。涛哥很在乎我的感受,唯恐我多想,其实我比他还着急呢。
一直到上午九点多,电话才再次响起来。是玉珠的电话,涛哥怕我疑心,很多电话都当着我面免提接听。这回是玉珠的声音。
玉珠姐说:“欧阳啊,真对不起,早晨他给你打电话,我拦也拦不住。我都快被他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