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哥从床上坐起身,对进屋来的我怒目而视。
“说吧,你到底怎么回事儿?”涛哥的声音冷冷的。
我的心忽悠一下,拿不准涛哥都知道了些什么,后悔进门前没有给庄怡打个电话问问。“是呀,我到底咋回事儿呀?”我满眼惶恐,弱弱地回答着。
“你少跟我装傻!我告诉你樱桃,今天你不把这事儿给我整明白了,休想蒙混过关!”涛哥是真生气了。
血一劲儿往头上涌,我该从何说起?“我吧,那啥,那什么……”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涛哥怒吼一声,吓得我一哆嗦。
“能能能,涛哥我能好好说话,你别着急,这事吧,是因为那啥,所以吧……”
“你是想气死我呀!”涛哥从床上跳下来,声音也一下子提高了好几度。
我应声两腿一软,跪了下来:“涛哥啊,我错了,真的是我错了,你千万不要生气,大夫说你不能动气呢……”
“我不生气?你做的好事我能不生气?说吧,你错在哪儿了?”
“涛哥,我错了,让你生气就是我错了,是我不对,你就原谅我吧。”
涛哥是软心肠,见我跪下了气也消了大半,走上前扶我。如果他再多挺一会儿,那天说不上会是个啥局面呢。
涛哥说:“樱桃你咋就不长记性啊,说了你好多次,总想把我甩给别人你啥意思啊,先是求玉珠让她跟我和好,现在更离谱,又把一个庄怡生硬地留在床上,你这是害我啊还是在害别人,你自己心里到底清不清楚啊?”
听涛哥这么说,我原本还怦怦乱跳的小心脏逐渐平稳下来。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可吓死宝宝了!我站起身拍了拍裤子,然后笑嘻嘻把脑袋拱进涛哥怀里,嗲声说:“好涛哥坏涛哥,不生气了好不好嘛。”
“你还没答应我呢,以后这样的事儿能不能不做了?”涛哥依旧很严厉,但我已经不害怕了。
“哎呀涛哥,他们一个个的都结婚了,我是真的替你着急啊。”
“那有什么,你要是愿意,拿上身份证,咱俩一会儿就去民政局登记结婚去!”
“真的假的呀?”我从涛哥怀里抬起头。
“骗你我是王八蛋!”涛哥恶狠狠地说。
“唉呀妈呀,圣父圣子圣灵呀,我主耶稣显灵啦,哈哈,涛哥真的敢娶我啊,涛哥你快掐我一下,快点,看是不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吧。”
涛哥低头亲了我脑门一下:“你个死东西,气死我了都!这个破脑瓜子里整天都想着什么啊?!”
“哎呀涛哥,你上哪儿找我这样的啊,到处给你找好女孩,让别人陪你睡觉我都心甘情愿……”
“你是不是还想跪着啊?”涛哥虎着脸说。
“不想了不想了涛哥,地上凉。”
涛哥把我领到床前,让我躺下,说:“樱桃你先眯一会儿吧,我去给你做饭。”
我拉住涛哥说:“不的,昨天咱俩结婚的戏还没演完呢,最重要的一幕忘记上演了。”
“还有啥啊?”
我一跃而起,一下子把涛哥扳倒在床上,然后翻身骑了上来,一边扒他衣服一边说:“还能有啥,入洞房呗!”
好一通折腾!……
一如既往的,完事儿后我猫一样蜷缩在涛哥怀里,静静地享受着身边这个好男人的关爱。
涛哥想起了自己还没有完全说服我,就说:“樱桃你听我说啊……”
“叫宝贝!”我眼睛都没睁,先给涛哥下了命令。
“宝贝,我说你也真够好意思的了。”
“怎么了涛哥?”
“你一边跟我做着这样的事儿,掉过腚来就将我往外送,扔破烂呢?”
“哎呀涛哥,你咋这么说的啊?”
“你没见过募捐吗,就是居委会大妈们热衷干的那事,谁家有过时的老棉袄啥的,都收上来,送往灾区。我怎么感觉你是想将我这件破棉袄捐出去啊。”
“瞎说!你不是老棉袄,你是嘎嘎新的羽绒服。我也不是要把你捐出去,是想给你找个最适合穿你的人。”
“以后可不能这样做了樱桃。你要是真想把我送出去,你就照我教你的方式做。”
“咋样?”
“你就拎个破锣,敲着个面盆也成,满街吆喝去,问问谁家缺爹了。”
“哈哈哈,那我不得被打死呀!涛哥,你跟庄怡昨晚是咋过的,跟我详细说说呗。”
“不说,让你自己琢磨去吧。”
“好涛哥,你是我的活祖宗,求求你告诉我吧。”
涛哥点燃一支烟,缓缓说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