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胡彪,我的心一下子抽抽到了一起,浑身僵硬,大张着嘴,脑中一片空白。
眼前的胡彪,面庞黝黑,目光阴冷。他比以前更壮实了,也更加令人恐怖。我可以在任何人面前不服软,唯独见了胡彪,立马就像老鼠遇到了猫,整个人都萎靡了。或许是前些年,他留在我内心里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
那胡彪见了我也是一愣,四五年过去了,眼前的我已从一个没怎么完全发育好的小丫头,变成了亭亭玉立楚楚动人的大姑娘,他一时半会的还真不敢确认。
但从我那在他看来特别熟悉的惊恐的眼神中,他还是很快捕捉到我的身份,确认眼前的我,就是那个他花一千块钱现金四千块赌债买回家的王小英无疑!
确认了以后,他的兽性一下子爆发了。上前一步,伸手就卡住了我的脖子,那时我还傻乎乎呆立在门旁,一点防备都没有。胡彪很有力气,我的喉咙好悬没让他捏碎。我大张着嘴,伸手想要扒开他死死掐着我的大手……
胡彪狞笑着说:“哼哼,没想到吧,我胡彪又回来了,这几年我天天想着的事儿,就是怎样亲手弄死你,看今天你还能往哪儿跑……”
屋里雯雯姐和肥猪他们,原本以为我来迎接一个小姐妹,也没怎么在意,开门后半天没有动静,还很诧异,忽然听到有男人恶狠狠地咒骂我,赶紧过来。
胡彪掐我的手用力向上托举,我脚掌都有些离地了。肥猪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劈手抓住胡彪捏我的手,就势一拧,疼得胡彪赶紧松开。
“你谁啊?竟敢跑这儿来撒野!”肥猪冷眼盯着胡彪说。
我一边咳嗽着一边揉搓有些发紧的喉咙,断断续续地说:“他……他就是……胡彪。”
肥猪以前不止听我说过胡彪的事儿,涛哥也跟他提起过,是胡彪将我这辈子整个葬送了。当时肥猪就说过:“那个滥人最好别让我遇到……”
听我那么说后,肥猪二话没说,一拳就砸到胡彪的面门上。那胡彪也是一身结实的肌肉,比常人要魁梧许多,但还是经受不起肥猪的这一老拳,应声向后仰倒,飞出去有一米多远,结实地躺到地上。
肥猪上前照胡彪的脑袋猛踢。胡彪嘴里哇呀哇呀乱叫着,总是试图着想爬起来,但一次次都被肥猪踢趴下。他的脑袋已经成了血葫芦,耳朵里也向外汩汩涌出鲜血……最后他扬起左右,冲着肥猪哀求道:
“这位大哥,快别打了,我服了,我彻底的服了,有话咱们好好说……”
肥猪停止了攻击,冷眼怒视着胡彪,等待着他“有话好好说”……
胡彪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先是摇晃了几下,然后站稳。
“这位大哥,你或许不知道,这位王小英是我媳妇,我们俩有些事儿……”他边说边向肥猪跟前移动着,在距离肥猪有半米远的时候,他好像没有站稳一般,向前一个趔趄,也就在这同时,他右手迅疾从腰间抽出把刀子,一下子刺入肥猪右侧小腹……
所有的人包括肥猪都惊呆了,都没有想到这一突发状况。胡彪握着刀子的手不停转动着,左手搭在肥猪肩膀上,阴笑着说:“我们俩有些事儿,你是管不了的,知道不?……”
肥猪惊讶地低头看了看,然后脸上布满了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伸手握住了胡彪拿刀的手,一点点将刀从他的腹部拔了出来,随即便有红红的鲜血,从肥猪腹部刀口那儿汩汩往外涌……
肥猪死死攥着胡彪的胳膊,像是在跟胡彪开玩笑较劲一般,笑呵呵地将胡彪的胳膊翻转过来,另一只手抓紧胡彪的脖领子,使得他逃脱不得。
胡彪察觉到了危险,一边用力挣脱着一边哇哇大叫着,可是不管他怎么做,都挣脱不开肥猪的控制。
肥猪慢慢将刀尖转了过来,对准了胡彪的胸脯,然后再一点点向前逼近。当刀子扎到胡彪的肉体时,胡彪连疼带急,疯狗一般嚎叫一声跳将起来,终于得以解放。
跳到一米多远处的他随即又倒下了,谁也没注意到肥猪是如何做到的,就在胡彪跳将起来的一瞬间,那把刀子也结结实实地刺入了胡彪的胸膛。
当初胡彪杀死大宝时,也是用的这样的手法。
前后不到一分钟时间,我跟雯雯姐还有媛媛都看傻了。直到肥猪轰然倒地,我们才惊呼着奔上前去。
肥猪的嘴里不住向外涌着血沫子,两条腿一下一下抽搐起来……他抓住扑到跟前的媛媛的手,笑呵呵地盯着她说:“媳妇啊,以后你跟着樱桃她们……好好的……好好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