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安阳王府。
“砰——”
釉色茶杯不小心砸在地上,茶水溅了一地。
“王妃恕罪!”
一个桃色衣裳的丫鬟慌忙跪在地上,小小的身躯瑟瑟发抖。
“这点差事都做不好,留你何用?”
宴岚岚本就有气,她坐在椅子上,愤怒的呵斥,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旁边立即就有人将那丫鬟拖了出去,大殿里只剩丫鬟绝望的哭救声回荡。
南慎之负手走进屋内,看到的便是宴岚岚那副扭曲的面容,眼底划过一闪而过的嫌弃,“你这又是发什么脾气?”
宴岚岚看到南慎之,心里更加委屈,是以瘪嘴道,“王爷可听说宴妙那个小贱人跟安定王重新举办婚礼的事?”
“自然。”南慎之颔首,语气漫不经心。
宴岚岚心情烦闷,语气也不大好听,她咬牙道:“那个贱人自打当了公主,在东岳过得好不得意,又是封地又是婚礼的,之前妾身去皇宫找陛下,不仅没讨好,反而被陛下责骂,险些就折在那儿。”
南慎之微微蹙眉,面上已有几分不耐,“上次的事不是宴妙为你们求情了,你们才安然回来的吗?你又何苦去父皇那里找不痛快?!”
“王爷是在为那个贱人说话吗?”宴岚岚直直的凝视南慎之,眸中的怒气喷涌而出,“她分明是假惺惺的做戏,表面放了我们,暗地里找我们报仇,否则陛下怎么……”
南慎之不郁,不想再听宴岚岚泼妇骂街,直接打断她,“行了,你现在纠结这些又有何用?”
“王爷!”宴岚岚不不依不饶,红着眼睛似乎是要哭出来,“宴妙不过就是我相府的养女,从小吃我们的住我们的,一个公主的女儿有什么了不起?怎么就跃上枝头做了凤凰?妾身不甘心!”
“你有什么不甘心的?她母亲是公主,你母亲难道不是公主?”
南慎之早就不耐烦了,真不知道当初怎么会瞎了眼娶了这个嫉妒心重的女人,对他没有丝毫帮助不说,还总是扯后腿!
宴岚岚被吼得一怔,声音小了一些,“妾身的母亲是公主,可妾身不是啊!”
南慎之觉得宴岚岚不仅不可理喻,还连脑子都不太好使,他头疼的揉了揉额头,“你母亲还没死,你就想着当公主了吗?”
这话的意思,是个明白人都清楚,宴妙做了公主,不过是因为她母亲失踪,不知生死,司马长鸿愧疚而已。
而在南朝,别说湘公主还活着,就是死了,也得看南皇愿不愿意给宴岚岚个公主之位。
果然,宴岚岚听到南慎之提起自己母亲,脸色一变,“王爷说什么呢?妾身母亲可是您的岳母!”
“是,本王可真为岳母委屈,怎就生了你这么个愚蠢的女儿!”
南慎之放下话,直接甩袖子离开,他现在看到宴岚岚就烦腻!
与宴岚岚所想不同。
他想的是南昊墨得到了东岳的支持,朝中大臣的风向就会转动,看来收拾掉南昊墨,赶紧夺得皇位已经迫在眉睫!
第二日,燎原居。
南朝国最有名的花楼,素来有天堂雅居之称的场所,也是各世家公子最喜欢来的地方,温暖的包厢内。
西哲妖冶的眸子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一番悠然自得,而坐在他对面的南慎之却一脸的不耐烦,对楼下舞姿优美的花魁毫无兴趣。
“西哲,南昊墨也是你的敌人,难道你不想打败他吗?”
西哲不买他的账,只醉心歌舞,淡淡的回应道:“打败南昊墨是本殿下的事,与安阳王何关?”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我若是合作,弄死他轻而易举,再说,没了他,宴妙不就是你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