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怔怔的看着直指自己眉心的苍冥剑，露出一抹苦笑与自嘲，“时代变迁，早知如此，那晚初遇，我就该竭尽全力杀掉你，也许地煞就不会……”
“你也会说‘早知如此’。”
天煞缓缓闭上眼睛，不去看那双红如宝石的眼眸，似是释然，又似不甘，“以命相赌，我输了，杀了我吧。”
墨应染看着那抹复杂的表情，释然？不是！更多的是不甘吧，仇人就在眼前，却无能为力。
她抽回苍冥剑，心神一动，将“寄放”在她那里的地煞遗体放了出来。
天煞一看面前的冰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双已如死灰的眼睛，重新散发出光彩。
原来在这！
他曾经回去找过，却没有找到尸体，以为墨应染将尸体抛弃，被野兽给分食了……
天煞看着地煞静静的躺在冰棺里，遗体完好无损，就连胸口那个致命的伤口，也用冰给封了起来。
而地煞惨白的脸上，依然保持着临死前的那抹释然的神色，其中，还夹杂着一抹幸福的笑容。
为自己所在乎的人死去，应该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吧。
这也是墨应染为何会如此善待曾经为对手的尸体。
“这才是真正的释然。”墨应染淡淡说着，径直走过天煞的身边。
“为何？”天煞突然问道。
墨应染足下一顿，没有转过头，“记住，不是慈悲，不是施舍，更不是同情。留下你的命，只因你死了，他……无人下葬。”
天煞猛然一怔，目光从来没有过的柔和，看着地煞脸上的那抹幸福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