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遗憾了,看来我们只能下次再聚。”连奕之揽过秦早早的肩膀,态度亲昵的低声说,“走吧,你不是说想去那家新开的西餐厅吗?”秦早早胡乱嗯了一声,从头到尾都不敢看顾淮北一眼。
明明不是自己的错,为何总感觉内疚?
她深吸一口气,冰冷的寒风灌鼻而入,秦早早这才恍然清醒过来,她这样做原本就没有错,只有和顾淮北摊平说清楚,才是对他好。
虽然对连奕之跟着自己有点儿不爽,但是想到对方那点儿小心思,秦早早又好笑的挽上对方的胳膊。
真是的,难道优秀如连奕之,也会感觉不安么?
……
连奕之看着女人乖巧的模样,心里头满意无比。尤其是看着对方小鸟依人的窝在自己身上,叫他看一眼都是心情愉悦呢。唉,都怪他们之间太契合了!
两人找地方吃了顿午餐,秦早早想去的‘新开的西餐厅’当然是连奕之故意说给顾淮北听的,难得秦早早很给面子的没有拆穿他。
……
下午回去的时候,连奕之刚推开大门,一只毛绒拖鞋就从眼前飞过,于是看到背着他们的一个年轻男人如同奥运冠军一样用脸将那玩意儿接了个正着!
“锦念念,你居然敢用拖鞋扔我的脸!”
“老娘瞄准的明明是你下半身,你特么自己犯贱非爱用脸接。”
“你你你还找借口!说实话吧,你是不是看上我的脸了,所以才————”
“对啊对啊,就是看上你的脸,可惜你自己不珍惜,非要接拖鞋!”
秦早早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卧槽有谁可以告诉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男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在大神家里和念念‘打’起来?
连奕之拉着秦早早旁若无人的进屋,然后走上楼梯,站在二楼最后看了一眼楼下隔着茶几玩拖鞋的锦念念和池向北,淡淡扔下一句:“要闹出去闹,我家不欢迎疯子。”
闹哄哄的客厅就像被人猛地按下了暂停键。
锦念念举着还未脱手的另一只拖鞋抬头朝楼上喊:“……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答她的是‘砰’的一声关门声。
客厅里电视里刚好播放着维纳斯此起披伏的海豚音,举着拖鞋的锦念念和仰着鞋印脸的池向北面面相觑,同时露出一抹满含精光的奸笑。
咱们没看错吧,这两人刚刚好像一直牵着手啊!
秦早早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楼下那位白脸印着鞋印儿的兄弟不正是大神的发小池向北嘛!
艾玛话说他怎么也来伦敦了?
而且特么的啥时候和念念混得那么熟了?
“别担心,随他们自己闹,“连奕之拍拍的她手,拉回她的注意,又总结性地补了一句,“就冲这个幼稚度,他们也能算一家人。”
秦早早被囧了一下,幼稚什么的,大神你也好意思评判别人哦。
她抿抿唇觉得有点儿好笑,刚弯起眼睛又恍然顿住,整个人犹如醍醐灌顶般清醒,她之前就觉得小橙子小桃子眼熟,大神这句话简直就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自己那种隐隐约约且难以形容的熟悉感不正是来此池向北的么?
难道,孩子的父亲就是池向北?!
秦早早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低头就握住连奕之的手,把自己的观点提出来:“你觉不觉得……龙凤胎有点儿像池向北?”
连奕之一口咖啡含在嘴里,差点要喷出来,“你朋友的孩子怎么会像他?你别多心了,龙凤胎脸都还没长开,这个年纪的孩子看起来都差不多。”
秦早早听完觉得似乎也有道理,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心道念念的那个419对象没理由会突然冒出来,还特么那么凑巧会是花花公子池向北啊!
看那俩人熟稔的模样,指不定早几百年前就认识了呢。
至于池向北,真的只是第二次见到锦念念。
他今儿个只是来找连奕之的,结果正主没看到,居然撞见了几天前大骂他是‘变态’的年轻女人!
让咱们先回到半个小时前:
池向北下车的时候,对着后视镜理了理自己略显骚包的粉红衬衫……
帅气的黑色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以及那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
可是,即使只露出一截下巴,线条也阴柔得不可思议。
光是看他的嘴唇,宛如花瓣,微微上扬,极富诱或力,似乎还含着一抹轻佻的笑意……
他提着两瓶82年的拉菲,迈着长腿推开大门,然后就撞到了刚好冲出来的锦念念。
这是真正的‘撞’啊,结结实实的撞了个正着!就连他手上的酒瓶都给撞摔在了地上,红色的液体夹着细碎的玻璃在光鉴照人的地板上显得一片狼藉。
池向北一肚子火,心说哪个家伙走路莽莽撞撞一点儿规矩都没有?刚想变脸结果一抬眼就看清了来人,冰冷的表情瞬间变得温柔又热切,“哟,真是巧啊,没想到咱们这样都能遇到!”
“一点儿都不巧,我住在这。”锦念念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天上是掉钱了吗?你丫走路都不知道好好看人吗?”
“什么,你住这儿?”池向北瞠目咋舌,暗道这女人莫非是连奕之处的新女友?但这节奏也太特么快了吧,前两天还刚和对方通电话讨论他那个被人抢走的小助理,没想到没过两天他就已经换女人同居了?
该不会是因为丫一下子没受得住刺激,就转头就另寻新欢了吧?
池向北越想越觉得就是那么一回事,心底对美人另有所属有点儿小遗憾,忍不住确认了一下:“你和连奕之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