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你馒头掉了

笑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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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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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一整天展怀春差不多都是睡过的,所以早上他很早就醒了。窗子都关着,他看不清外面是什么时候,只知道雨已经停了,外面安静得连声鸟叫都没有,屋子里则是一片昏暗。

他对着窗子发愣,良久良久,慢慢低头看去。

看到一个光秃秃的脑顶。

展怀春立即闭上眼睛,没看第二眼。戴帽子的小尼姑他已经看习惯了,这个秃脑顶……他浑身不舒服。

闭了眼,展怀春的心思很快又转到别处。他记得昨晚是小尼姑搂着他睡的,怎么现在变成了他搂她?而且小尼姑睡相太不好,脑袋缩在他肩窝,一手搂着他腰,还把一条腿搭在了他腿上,生怕他跑了似的。展怀春也有点纳闷自己为何没推开她,以前下雨打雷,他抱着那东西睡觉,睡得时候抱得紧紧,睡着睡着就把东西踢到了地上。

胳膊垫在她脖子下,有点麻了,展怀春试着动了动,怀里人发出一声不满的嘟囔,贴得他更紧。

展怀春不敢动了,怕把她弄醒,怕面对她。被一个小尼姑撞见他怕雷怕得瑟瑟发抖,展怀春实在难以接受,哪怕他知道对方很善良,一定不会嘲笑他。

善良……

展怀春出了神。

小尼姑真的很善良。昨晚他浑浑噩噩几乎无法思考,但那些事他都记得,静慈不许她陪他,小尼姑那么听师祖话,竟然还半夜冒雨偷偷溜过来安抚他。如果说小尼姑全心全意服侍他是受师祖之命,为他捂耳朵便是她自己想的了,她是真的关心他。

展怀春闭眼装睡。他不喜欢欠人情,一会儿等小尼姑走了,他马上下山去报官,然后再也不见她,不见她,便不用面对尴尬。当然,他会暗地里留意她的消息,确保她下山之后有容身之所。

可是才装了一会儿,展怀春突然不自在了。之前胡思乱想没有注意,现在心静了,身体感觉就清晰了,清晰地感觉到小尼姑抵着他的柔软胸脯,她搭在他腰上的手臂,还有那条腿……都是他见过的。

展怀春呼吸不稳,下面不受控制起了变化。

他浑身僵硬,脑袋抬起,小心翼翼往外抽右手臂,准备翻身背对她躺着。结果他刚抽了一点点,小尼姑突然轻轻哼了声,不满的那种。展怀春顿时停了动作,一动不动等她睡沉后再继续,然他不动,阿榆动了,闭着眼睛去摸戳到她肚子的硬东西。展怀春一直盯着她眼睛,并没察觉,直到那里被一只小手握住,他才舒服地兴奋地惊吓地打了个激灵,甚至本能地往前挺了一下腰。

体内热血好像一下子沸腾了,展怀春提心吊胆,仰头隐忍,大气都不赶出,默默忍受小尼姑睡梦里好奇的摸索。就在他快要忍不住在他以为她会继续摸下去时,小尼姑毫无预兆地拍了那里一下,然后转过身去睡,颇有几分嫌弃的意思。

展怀春满头大汗,什么都没想先侧躺过去,逃命一般。他动作太急,身下有些年头的木板床随着他转身发出吱嘎吱嘎声,低低的又那么突兀,听起来十分暧昧,竟像那晚隔壁传过来的动静……展怀春难受地攥拳,禁止自己再想下去。

吱嘎声将阿榆从睡梦中唤醒,她揉揉眼睛,发了会儿呆,慢慢记起昨晚的事。

阿榆坐了起来,扭头去看展怀春,见他背对自己睡得正香,她欣慰地笑了,移到床边穿鞋。弯腰去提鞋时,一个东西突然掉了下去,砸到她手再落到地上。阿榆纳闷地摸摸左肩膀,再低头看去,愕然发现地上躺了块儿被压扁的馒头,比上次捡到的要小很多,却比尼姑庵里的大。

“怎么又有一个扁馒头啊?”阿榆捡起馒头自言自语,再次回头看向展怀春。难道昨晚施主饿了想坐在床上吃馒头,后来怕打雷忘了吃,落在床上被她睡觉时压扁了?

阿榆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替展怀春盖好被子后朝桌子走去,想把馒头放回盘子里。屋里昏暗,离得远些看不清楚,走近了却发现盘子里三个大馒头都完完整整没有被人动过,阿榆傻了眼,看看手里的馒头,施主到底从哪里弄来的?

带着这个深深的疑惑,阿榆悄无声息走了出去,趁所有人都没起来前回了自己房间。

几乎她前脚刚出门,后脚展怀春就噌地坐了起来,一边走向柜子一边将身上尼姑袍甩到床上。打开柜子,他拿出红裙子往身上穿,穿着穿着不知怎的又记起小尼姑换裙子那一幕,所以当红裙子贴上自己,那微凉的触感,竟让他比刚刚抱着她时还难受,仿佛他与她曾裸.身相贴……

身上又热了,展怀春懊恼地拍拍脑袋,强迫自己不要多想,随便将头发绾到头顶用簪子定住,便悄悄出门匆匆下山了。到了河边,展怀春犹豫片刻,转身朝下游走去,而那个泥坑里已经没了王员外身影,不知是被水冲走了,还是下雨之前自己醒了离开了。

哪个都不是他在乎的,展怀春大步流星往山下赶。

他运气好,刚转到山前土路上就听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车轮声,展怀春看看身上的裙子,迅速将袖子卷起,再把衣摆别在腰上,乍一看不分男女装。收拾好了,展怀春望向那边,准备拦车。

此时天微微亮,晨风迎面吹来清新又舒服,待展怀春看清马车样子,他摇摇头笑了,心情大好。

“你怎么下来了?料到我会来?”肖仁从车里探出头,朗声跟好友打招呼。

展怀春没应声,马车稳稳停下,他利落上了车。不等他问,肖仁拍拍身边包袱,递给他道:“我把衣服带来了,你先换上。唉,难为你一个富家少爷在庵里住了这么多天,那个赌约就算了,咱们回县城吧,主要是你回去了,我娘训我时便会连你也骂上,我听了多少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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