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个按部就班的人,年少的时候被称之为叛逆,现在则被称之为有个性。我自我评价自己,是一个固执的人,不为别人左右,只按自己的喜好做事。
我做过许多工作,最后确定与音乐亲密接触,是我一生乐之不疲要做的事。
初中毕业后,我就与学校这个词没什么缘份了。
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社会这个博大的学院和自己一点点的摸索得来的。
当我接到工程学院的电话,请我去为他们开设的一个培训班做讲师时,我承认,我非常非常的意外。
这所城市,高校不少,工程学院是其中的佼佼者,因为它有很广阔的就业领域,这是一个非常诱人的理由。在历年的高考录取时,工程学校的门槛都是极高的。
工程学院有几个学生喜欢爵士乐,搞了个乐队,折腾来折腾去,在这所城市里有了点名气,也有了一批固定的粉丝,在工程学院内掀起一批不小的学爵士乐的*,引起了校方的注意。
校方考虑再三,决定顺应民意,办一个爵士乐的培训班,七转八转,找到了我。
我就这样走进了工程学院,算是里面的一个客座老师,学院甚至也让我享受和正职老师的一切殊荣。
培训的课都放在下午,考虑到我的工作时间是晚上。一周三节课,不重。在开课前,我有一点的小紧张,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幸好爵士乐是我喜欢的音乐形式,我对此研究也颇有心得,心里觉得还是有底的。
培训的地点放在学院的演讲厅,很宽敞的一个大厅,音响效果不错。我第一次走进去时,吓了一跳,不谈大厅内座无虚席,就连走廊上、窗户外都站满了人。不仅有学生,还有老师。
这给了我莫大的鼓励,那堂课,学生们评价说我讲得热情洋溢,绘声绘色。
上第二堂课时,我带了些爵士乐的cd过去,挑出有代表性的作品,边听边讲解,这样易于理解。
再后来,我请校园乐队参预进来,现场模拟演奏。
听课的学生越来越多,学校不得不把演讲厅中的椅子撤去。
应该讲,我的课上得算是成功的。
我渐渐和学生打成了一片,也和学院的其他老师熟悉了起来。学院基础部有个教英文的老师叫徐佳,每堂课必到,她那种热情的眼神和夸张的举止,让我有时无法和一个高校老师联系起来。
课后,她有时会邀我去学院餐厅吃点东西,或者一起在学院内走走,和我说说学院里的人际关系和一些怪闻奇论。有一个名字,常在她的话语间出现。
那个名字,叫柳柳。
徐佳是个健谈的女子,身上夹有孩子与成熟女人的两面,和谁都象自来熟一样。
她说她最近失恋了,心情很不好。
我盯着她灼灼生辉的眼神、红晕的脸颊、艳丽的装束,说真的,我还真看不出。
十月长假后的一个下午,我照例去工程学院上课。
天气已经微微有点转凉了,学院的林荫道上铺满了落叶,足球场上男生们挥汗如雨地踢着球,几个女生在一边做啦啦队。
我含笑注视着这一切,都说学校犹如象牙塔。
在这座塔中,心自然而然一片澄净。
林荫道前面有棵参天的水杉,沿着这棵树,林荫道分成了两条大路。
我经过水杉时,看到几个学生一群一群的,头挤头凑在一个象相机一样黄色三角架前,不知在干吗!他们的身后,站在一个身穿粉蓝连衫裙的高挑女子,她手中拿着一个纱帽,气质文文静静的,我不由地瞟了她一眼,发觉她有一双大大的眼睛。
此时,那双眼睛也正斜睨着我,“不过尔尔!”我听到她轻声嘀咕了一声,语气有点玩味。
我怔了下,愣在那里,不知她这话的意思是指我身后背着贝司还是指我这个人。
她捉挟地对我眨眨眼。
我不自然地抿了下唇,脱口说了句,“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canihelpyou?在英文里一般是作为陌生的人见面时的招呼,其实并不代表真正的想帮助别人,我不知自己怎么鬼使神差的冒出这一句,可能是她那双眼睛清澈得象面湖水,令人无所遁形。
她的双眸突起泛出波光,小脸一亮,“请问去图书馆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