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体育馆,来运动的人不少。
我们在羽毛球场,等了一会,才租到一块场地。我换了件灰色的运动装,柳柳穿了件白色的,象个青春逼人的女学生。
我看着柳柳,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嚷着来做运动的人其实球技很烂,我一开始发出的几个球,她都接不到,满场的捡球,跑得直喘,嘴巴扁着。
“我可能很久不运动了。”柳柳为自已辩护。
后来,她终于意态优美的地接了好几个球,打的时候持续了很久。她举着球拍,兴奋地在场地上又蹦又跳。
“真欣慰你在时间要结束时终于学会了打球。”我笑着走过去,把毛巾递给她。
“别瞧不起人,今天是热身,下次我一定会打得你落花流水、惨不忍睹。”
“哦,”我仰脸喝水,挑衅地看向她,“那个下次是猴年马月呀?”
“明天下午!”
我咽下口中的矿泉水,也咽下心底的窃喜,不让她发现。
从来没有一次约会,让我是如此期待的。
隔天下午,我把车开到柳柳的公寓下,她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背了个大包,仿佛准备很充分。
“我穿不来体育馆租来的衣服,还是穿自己的衣服放心。”柳柳上了车,对我说道。
“看你这样子不象是临时战役,而象是持久战了。”我调侃地笑问。
“我现在正式对你下战书,你敢接吗?”
“舍命陪君子喽。”我大笑,把车开得飞快。
天下着微雨,路面有点滑,柳柳叫着慢点、慢点,我逗着她,故意不放缓车速,她急得扯我的衣袖,大大的眼睛惊恐地瞪得大大的。
有种陌生的感觉悄然荡在心底,我小心地呵护着。我平生没尝过这样的滋味,我也没试过做一些毫无把握的事。可有些事摆在眼前,虽然看不到结果,可是却不想错过。
“柳柳,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吧!”我不再逗她,车在车道上平稳地行驶着。
“我能有什么故事,爸妈都是老师,我从生下来就呆在校园里,目前还在校园里,估计将来也没什么改变,读书、工作,一切都乏陈可具,没什么好说的。谁象你阅历那么丰富呀,言墨,你是不是有很多女朋友?听说你有许多铁杆的听众、乐迷,有没主动投怀送抱的?”
狡猾的柳柳,又把球轻轻松松踢给了我。
“我没你想像得那么多情。”我斜了她一眼,腾手敲了下她的额头,“阅历丰富我承认,但我估计,我的情商不一定有你高。”
“我的情商很高吗?”柳柳眨眨眼,一脸不解。
“你把爱情的主动权牢牢握在手中,久久牵住别人的心,情商还不高?”
“我要是真有那么大的能耐,就好了。”柳柳突然象泄了气的皮球,靠在椅背上,神情有些凄楚。
我直直地看着前方,她低头玩着包带。横在我们之间的,是从来没有过的沉默,夹杂着轻微的不安和战战兢兢的情绪。
我们没有再说话。
换好衣服到了球场,柳柳的精神恢复了些,不管是发球还是扣球,都很有力度,每赢一个球,她的笑声就响彻在全场内,还会天真烂漫地对着我做个鬼脸。
打好球,我们分头沐浴,接照约定,输的人请吃晚餐,然后还要陪赢的那个人加班。
这本来就是不平等的合约,在订的时候,就已知道结果。可签约的人心甘情愿,赢的那个人怎么能不偷笑呢?
稍*洗了下,我穿好衣服走出沐浴间,走廊上站着两个男人。我随意瞟了一下,不禁多看了几眼。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喜欢看帅哥的不只是女人。
两个男人都属于男模的体型,走到哪里,回头率都应该很高的。
左侧的那个男人穿着深蓝色的西装,结了一条墨绿色的斜纹领带,浓密的头发梳得十分整齐,脸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身上散发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个子很高,双腿修长,十指非常的纤细,面容俊雅温逸。右侧的那个是时下非常流行的冰山酷男,面无表情,眼神深邃,轮廓鲜明的面容象刀刻了一般,有点象混血儿,举止间气宇不凡,与左侧的男子相比,更有一股慑人的威力。
“梓仁,网球还是羽毛球?”温雅的男子问冰山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