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玄铮对唐玉舒的死最后也是给穆王府一个交代了,这凶手是锁定了采叶,虽然人没有找到,但在其房中搜到了药是事实,至于是被人收买还是对唐玉舒有私仇,因为没有找到采叶,所以也有些不了了之。至于在穆王府中,穆闵是归咎于叶桑萸还是连姨娘,这些对程玄铮来说都无所谓了。
这日程玄铮入宫面圣,在详谈了公务后,建隆帝李昊年轻俊朗的面容上是有些玩味的笑意。“程卿,瑞安公主可是又缠着朕赐婚呢!”
程玄铮不苟言笑的面容上是显露了不喜,他看着建隆帝,开口道:“微臣听闻魏国有意与我赵国联姻,瑞安公主身为皇女,便该为赵国社稷出一份力,皇上不觉得若能将瑞安公主嫁与魏国,对赵国江山社稷更有利吗?”
建隆帝是啧啧摇头叹气,有些无奈道:“程卿,这话若是为瑞安听到,定是要伤心欲绝,只程卿已至而立,还为娶妻,朕这看着都觉心中有愧于心不忍啊!”
“微臣有妻有儿,就不劳圣上关心了。”程玄铮说道。
“对于这位前宰相之女,朕着实好奇,何以先帝当初逼的你要休妻保全。”建隆帝是玩味笑般说道。他登基三年了,从来不是先帝眼中合适的储君人选,这皇位最后落在他的头上,程玄铮的功劳是最大的,是程玄铮,看出了他纨绔外表下的野心,助他得到了这天下至尊之位。
程玄铮的面色有些沉了沉,原本就不苟言笑的面容上都透着一丝的阴鸷来,是啊,当初若非是先帝威逼,怀疑他与前丞相合谋,甚至要他杀妻以表明立场。一面是为了保全自己,一边也是让桑萸尽快离开,他只能被迫休妻,用恶毒的话语逼的桑萸怀恨离开。但就算如此,先帝还是留不得桑萸不是吗,他不知道五年前那个时候,桑萸究竟是经历了怎么样的生死一线,才会辗转去了宁国,这让他在茫茫人海里找了五年。“圣上若是真的于心不忍,就请让瑞安公主安分在宫中待着吧!”程玄铮有些不客气说道。
“话虽如此,只是程卿也别忘了,先帝的怀疑便非是随意揣测,叶长青很有可能还活着!”建隆帝改了那玩味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微臣明白,不会让皇上失望。”叶长青便是前宰相,先帝察觉叶长青谋反嫌疑,还未查清,叶长青就与牢中自尽,但后来的种种迹象表面,那牢中之人很可能已经被偷梁换柱,真正的叶长青不知去向。经过这几年的查证,这种可能更是有迹可循,而且,对于叶长青的身份也开始有了漏洞,追溯过往,这叶长青背后只怕是有另一个身份。
“面对瑞安的一片痴心是置若未闻,说你无情吧,但对这叶桑萸你又痴心不已;只说你情痴吧,利用叶桑萸引出叶长青,这可是你的主意,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你可别怪到朕的头上来。”建隆帝是事先提醒道。
“不劳圣上费心!”程玄铮眼神一沉,最后会怎样,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除了叶桑萸,这辈子他不会再有第二个妻子。“微臣告退!”没有过多的言语,程玄铮告辞道。
程玄铮从御书房里走出,便是准备离宫,穿过长廊的时候,便是见得瑞安公主在侍女宫人的伺候下迎面而来。
“程大人!”李妍笑靥如花,自程玄铮进宫来,便是有眼线告知了她,只等着程玄铮从御书房出来,自己也还来个不期而遇。
程玄铮的面上是没有任何神情的,只见礼道:“见过公主殿下!”
李妍看着程玄铮那清冷神情的面容,心里却是如小鹿乱撞一样,就算在程玄铮面上看不到一丝的温情,只于她来说,每每看到他都能心情愉悦。“程大人这是要出宫吗?”明知故问般的,李妍开口说道,只是想寻找能跟程玄铮搭话的机会。
程玄铮看李妍的神色是半点没有回避的,只听他开口道:“微臣有事在身,还请公主殿下见谅。”说完,他便是要从李妍身边擦身而过。
“程大人!”李妍连忙又是开口,只急于没有能够和程玄铮说的话,一张精心打扮的芙蓉玉面有些着急。
“公主有何吩咐?”程玄铮冷言回道。
“我……”李妍有些娇羞,又有些鼓了勇气一般,“皇上可有与程大人说起婚事?”她已经放下的所有的身份架子,恳请皇上为两人指婚,便是朝中也都知道她倾心于他的事实。
“魏国是有意与赵国联姻,微臣觉得公主若能为赵国江山社稷着想,定是我赵国之福!”程玄铮说的话甚是绝情。
李妍面上的娇羞是顿时敛去,是有些不置信的神色,她几乎都要怀疑程玄铮说的了。她说的是两人之间的婚事,不是什么联姻!“程大人是什么意思?”有些心惊般的,李妍望着程玄铮开口道。
“公主听不懂吗?微臣是说,公主若能嫁与魏国,是赵国百姓之福!”程玄铮说的极是直接,他是真的就是这么想的,若非公主之尊,便是她想加害桑萸,他就容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