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叶桑萸亲自到医馆,吴妈是早早到了,叶桑萸在询问了一二之后,便是聘下了吴妈,一来是信得过方正跟小杨,二来,吴妈也是可怜的。原先帮佣的那林家是惹上了大官司,据说是整个家都败了,而原先在林家做护院的吴妈之子,是被误伤,是伤到了心肺,现在都只能躺在床上休息。叶桑萸看吴妈可怜,便是许下了一个月二两银子的工钱,她本就是见不得别人可怜的。
而那来应征坐堂大夫的,是有三人,一人鬓发花白,胡须也青灰,见叶桑萸年轻,便是瞧不上眼,自己不干了;另两人一个三十来岁,一个四十五六岁,叶桑萸跟两人讨教了医术之后,发现两人伯仲之间,最后,只那三十来岁的大夫见叶桑萸年轻貌美,是有些仰慕神色,为防日后麻烦,由沈白觞出面,将这人婉拒了!
留下的这位大夫姓胡名笙,便非出自杏林之家,是于弱冠之年学习医术,虽无天分,但胜在勤奋,历经二十五年的学以致用,医术也算是精了。叶桑萸是给与一个月五两银子,月休四天的工时,两边达成一致,胡笙在聘书上按了手印,这聘用关系便是达成。
这有了胡大夫坐堂,沈白觞便是有些肆无忌惮般让叶桑萸擅离职守了!经过前三日的观察煎熬,这第四日中午,沈白觞便是拉着叶桑萸出去吃饭迟迟不归了。
“沈大哥,该回去啦!”被沈白觞午饭后拉着来游船,叶桑萸是有些不安,这身为医馆当家的,这样好吗?
“这不是有了坐堂大夫了,若还要你事事亲为,这人就白请了!”搂着叶桑萸泛舟湖上,他才不要让人剥夺了两人独处的机会呢!
她是越发觉得沈白觞就跟是任性的大孩子一样,这比宸儿都要黏自己了。叶桑萸虽是靠在沈白觞怀里,可还是有些不踏实,这大白天的,如此悠哉甜蜜,真的好吗?“沈大哥,我们迟迟不归,你说别人会怎么想啊!”
“怎么想,这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这我们私下了做什么,别人看不到也知道,何必多想?”沈白觞说的有些无赖,他就是不想叶桑萸被那两个愣头青还有那胡大夫看在眼里。
叶桑萸有些掰开沈白觞圈着自己腰的手,是转过身子正对着沈白觞道:“沈大哥,你要知道这请了胡大夫跟吴妈,每月就又多了七两银子的开支,我们再这么懈怠玩乐,又不知道要多花多少钱了,我要是……”
沈白觞是一手圈着叶桑萸的腰,一手食指落在叶桑萸唇上,不想她再说下去。“桑萸,你觉得,我会养不起你吗?”这汇丰钱庄可是在各国都有经营的,就凭他存在钱庄里的钱,足以让两人一辈子富足的好吧!
“你是不当家不知财迷油盐贵,这就几个月,我从京都来陈都,找房子,开医馆,送宸儿去学堂,这每天的财迷油盐都花了我……”叶桑萸是拨开沈白觞的手,自己有些笔着手指数起来。
这让女人缄默最好的法子自然是以唇相封了,沈白觞是不待叶桑萸说完,便是吻住了她,他不在的日子,她是真的受苦了,所以,他要更多的,加倍的补偿啊!
叶桑萸瞪大了眼,这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啊!她猛的推开了沈白觞,有些花容失色般四下探望,埋怨道:“沈大哥,这要是被人看到……”
“看到就看到,我亲自己的女人难道还不行吗?”
“那也要看地方啊!”叶桑萸嘟囔道。
“也就是说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沈白觞调笑道,每日逗桑萸,已经算是他的人生爱好之一了。
叶桑萸听出他的促狭,是羞恼地轻锤沈白觞的胸膛,低声道:“就你贫嘴!”
“我只对你贫嘴!”沈白觞很坦然般说道。
“你还欺负我!”知道她面皮薄,还老是如此,每每吓的她花容失色,就能看到他面上促狭的神色,叶桑萸可恼了!
“别人我还乐意呢!”看叶桑萸羞恼嘟嘴,沈白觞只觉得她娇俏无比,更像是启唇诱惑。沈白觞说着,更是天不怕地不怕地在叶桑萸唇上轻啄。
“讨厌啦!”叶桑萸见他还是如此,是又好笑又好气,是要推开沈白觞。
“哗啦!”在前方传来一阵响声,便听得那桥上有人在喊:“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叶桑萸这便是循声望去,只看到一个在水中扑腾的身影,她心下一揪,便是拉着沈白觞道:“沈大哥,快救人!”
沈白觞其实并不想多管闲事的,只更清楚桑萸心底善良,不可能见死不救,他是让船家快些划上前,再是足下一点,便是跃起,施展轻功,抓住那落水者的后领,折回了船上。
落水的是个女子,被沈白觞拎上来之后,便是在大口的咳嗽,是在吐水!只她这吐了几口水之后,却是锤了下船板,凄楚道:“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死了算了?”
叶桑萸是大惊了,这是个妙龄女子,好端端地怎么会想要寻死呢?“姑娘,你还这么年轻,为什么会这么想不开啊!”叶桑萸很不忍般说道。
“关你什么事?”女子是瞪了叶桑萸一眼,便是挣扎起来,这是又要投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