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找机会和应文聊了下, 让他和余知乐接触时小心。
应文很自信地表示,“放心, 又不是新手。”然后又提要求, “我能和杨老师说一会儿话吗?”
嗯?程锦很诧异,当然,还是同意了。他对杨思觅道:“我去一下卫生间。”
程锦走后, 应文对杨思觅笑道:“久仰。”这位前辈在他们这行可谓是传说级的人物,不过现在已经处于半隐退状态。
杨思觅没反应,像是没听到,他在认真地看着他面前的一棵树。
应文笑道:“查案子好玩吗?很一般。”他不懂杨思觅为什么要来做这种没有挑战性的工作。看杨思觅不出声,他故意道, “难道程锦在床上功能特别好?”
杨思觅转头看他了,声音清冷如初融的雪水, “是很不错。”
“……”应文不甘示弱, 笑得越发灿烂,“哦,那我真想试试……”
话未说完,他便被掐着后颈按到了墙上, 后腰刺痛,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卡进了他的脊椎, 杨思觅贴在他耳边, 如冰雪般冻人的声音直接灌进了他的脑子,“别动,断了你下半辈子就只能躺床上。”
应文剧烈地喘息着, 趴在墙上不敢妄动。
“这么乖?”杨思觅似乎在疑惑。
“……”应文尽量平静地道,“我知道错了。”
“真知道?”
应文觉得杨思觅要不耐烦了,有点着急:“我就是嘴贱,以后不敢了。”
“嗯?”
应文很绝望,不知道杨思觅想听什么,只得尽量说真心话,“我以为你现在不杀人,觉得说两句没什么大不了……”
杨思觅放开了他。
应文敏捷地在墙上一滚,瞬间离杨思觅两米远,他背靠在墙上,边防备地盯着杨思觅,边反手摸了把自己的后腰。操,真疼!但还好,伤口很小,出血量不多,贴块胶布就行。
“别乱跑,好好干活。”杨思觅丢下这句话便走了。
应文觉得他是在说,没干完活别想跑,否则后果自负。
杨思觅走后,应文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拎出手机,得赶紧找人再问问杨思觅的情况,总不能把小命丢在这里。
他联络上的人告诉他,杨思觅很危险,不要随意接近他。
他赶紧问:为什么危险?
他知道危险啊,但不知道会这么危险!
答:因为他的行为没有规律。
应文很郁闷,敢不敢说明白一点!
答:没规律的意思就是,他没有喜好,不会和你讲道理谈感情。就像你是只蚂蚁,他无所谓踩不踩死你。
哈?应文以为大家只是凶残程度有别,没想到是物种有别。
他小心地问:他会杀自己人吗?不,他杀过吗?
答:说他杀人是要讲证据的,无法证明他杀了谁,他就是没杀。
应文继续虚心求教:据说他现在不杀人了?是吗?
对方嫌他愚笨:刚才不是说了?要讲证据,没证据就是没杀,要按逻辑来,懂吗?
……并不想懂。
后来,余知乐果然回到聚会现场。
步欢盯着他,看到他和应文有聊过天,但并没有聊太久,之后,直到聚会结束,他也没有再接触应文。
聚会结束后,程锦他们回酒店。
路上,程锦试着联系了一下应文,没联系上,或许是在忙。
回到酒店,小安第一个问:“好玩吗?”
“不好玩,日常聚会。”游铎说。
叶莱问:“发现了其他可疑的人吗?”
“没有。”程锦道,“怎么了?你们查过余知乐后,觉得他很正常?”
“正不正常不知道。”叶莱叹气,“就觉得他有点可怜,从小父母就不管他,其他亲戚更不用说了,都对他很苛刻。”
小安递上余知乐家庭情况的资料。
程锦翻了翻,倒也没有什么很复杂的情况。
晚上临睡前,程锦又联系了一下应文,还是没联上。
“不会有事?”
杨思觅想,他最好是有事,如果是故意不接电话,或逃跑了,哼。
“担心他死了?”杨思觅问。
“……是我叫来帮忙的,出事了我要负责任。”
杨思觅同意,“嗯,他死了你要写很厚的报告。”
“……”程锦哭笑不得,这是报告的问题吗?
杨思觅道:“可能他正在别人床上。”
“……”也是,说不定不接电话是因为不想被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