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定之后那女孩给许廷他们介绍起来了:“这位是包教授!是我爸生前的好友!”许廷听罢就站起来,伸出右手,却不成想,包教授像是怕弄脏了他自己的手似得,蜻蜓点水般表示了一下,但许廷发现这全然不像是一个知识分子的手,更像是一个常年在地里刨食老农的手。
手上老茧横生,而且还有一股透心的凉意从那手上传导过来,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一接触,许廷就认定了此人不一般,先前的轻慢之心也逐渐收敛起来。
待到大家都介绍完毕了,包教授依旧若无旁人的和坐在边上的美女聊天:“当时我跟老张同在一个农场改造,遇到这样的怪事,后来想想也是蹊跷,应该是命呀!唉......”随着这包教授的一声叹息,热腾腾的小笼包也就端了上来了!
许廷没头没脑的听到这老爷子的半岔子话,觉得莫名其妙的,突然听到肥猪失声尖叫,我扭头看过去,原来是肥猪太过心急了,用筷子捡起包子就往嘴巴里塞,却被烫的哇哇直叫唤,这货常年混迹于此,怎么可能忘记了如何吃这小笼包了,这小笼包里的汤汁温度可以达上百度,能不被烫到才叫见鬼了呢,而是要先咬一小口,把汤汁吸掉,然后皮和馅一起吃掉!
只见那个包教授这时笑了起来道:“年轻人,心急吃不得热豆腐,这小笼包也是一样的!”说罢还示范给肥猪看,肥猪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包教授又回过头来跟那女孩接着说:“我这么长时间来我跟老张一直在研究命理数术,这些东西虽然难等大雅之堂,但是作为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就不能这样荒废呀!”
“命理数术?这老头看来果然不简单,应该和师傅是同一类人吧?”许廷边吃边留意这包教授和那美女之间的谈话,当听到包教授说的命理数术时,他想起了师傅的情况,因为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什么到底是做什么的。
那女孩频频点头:“那包叔你知道我父亲在世之时,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听到这里,许廷心想这女孩一定是在找他父亲的死因,现在跟肥猪掺合进来又是意欲何为!
女孩边说边大开放在身边的帆布包,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尊形制古怪的藏箱,打开一看里边是一尊造型十分的古怪雕像,只见雕像上面泛着一股幽绿的光泽,一眼就可以看出是经历不少岁月。看到这尊神仙相,包教授陷入了沉思,紧接着,他说出了一段尘封的往事:
事情要从xxxx年说起,当时的我只有十八岁,为了响应祖国的号召,去了GS玉门的油田合作社插队,准备将自己的青春全部奉献给这里的莽莽群山和荒凉的戈壁滩,用实际行动为祖国的石油事业再次添砖加瓦,玉门油区是华夏GS酒西盆地所发现油田的总称,是华夏海拔最高的油田,也让华夏一举摘掉了贫油国的帽子!
这里之所以被叫做玉门,是因为从昆仑山开采的玉石都要经此地才能运往到内地,所以就被人们形象的把这里叫做“玉门”。这里也是河西走廊第一关,自古以来,这玉门地区作为丝绸之路通往西域的咽喉要隘,当下已然没有曾经浴血奋战的金戈铁马,也没有商队络绎辉的繁荣景象,在千年的喧嚣与沉寂之后,今天的它,留给人们只有西域的猎猎大漠风。
由于不适应这边的干燥气候,我常常流鼻血,而且一天要流上好几次,据说只有周边祁连山上生长的一种扁柏才能治疗。
真所谓祸不单行福无双至,就在我去了还没几天,玉门就发生了轰动一时的不可描述事件。
不可描述里一个叫弭玉书的人突然打着“新主出世”的旗号,宣称“径河两岸迎新主,XA宝塔立明帝”。借着这个旗号,弭玉书四处造谣惑众,发展信徒,一直把不可描述活动由GS扩展到SX等地。
这所谓的不可描述,是糅合了佛道教义的邪教,据说是清光绪年间由四川传入GS一带,慢慢逐渐发展起来的,他们信奉扶傲真人,谬称可以为人换魂,免受轮回之苦而弭玉书就是这个不可描述的教主,在没加入不可描述之前,就是村里的一害,成天在村里游手好闲寻衅滋事,打架斗殴,搞的整个村子鸡犬不宁,后来机缘巧合的加入了不可描述,并成为了新一任教!弭玉书成为教主之后,就把总舵移到祁连山的丛山峻岭之间,二则依托这山势作为屏障,可以有效的与当地的人民zf武装斡旋,以避免被一举剿灭!但有传闻说是,弭玉书发现了神山和地底下数之不尽的财富。
一天,我正准备去山上采集扁柏,以备风干物燥的天气止鼻血之用。但这扁柏较耐寒,抗风力较差,耐干旱,喜湿润,生长缓慢,寿命极长,一般分布在海拔很高的云雾带,所以采集也需要耗费不少的功夫。
当然这是后话,显而易见,油田上除了抓生产任务之外,当然也要抓zz任务,带有文人气息的我深受领导喜爱,并几次暗示年底可能提拔我进入政宣部门!而暗示我能进政宣部的那人,此人五十好几了,还是孑然一身,却在油田上与工人家属勾三搭四绯闻不断,自诩当代徐志摩,没事就独自一人无病哀嚎,自命清高。
此人有身有顽疾,每年中的春季,成天像是一个痨病鬼似得,咳个不停,有时在台上讲话的时候连血也咳出来,人们私下议论纷纷,说是此人心术不正,纵欲过度而精血耗损过多所致,也就是民间常说的五痨七伤,再这样下去,迟早一命呜呼,然很多有心人想借此事扳倒他,无奈此人大有来头,上边有人撑着,愣是牢牢把持着军政大权,那些人奈何不得,只好眼巴巴望着他什么时候咳死!
在这个当口,我也是是心知肚明,领导已经给自己暗示了,剩下的就要看自己的表现了,开始考虑的是送那黄白之物,但在当时全国物质都很匮乏的情况下,我作为一个知青,实在是囊中羞涩,海沪的家人日子过的也不宽裕,只是逢年过节偶尔寄几套新衣服或者若干粮票几包红糖之类的物品,哪怕就是将这些全部与当地的民众交换成的钱,估计那领导也看不上一眼的!百般无奈之下,我想到了一个法子,就是上山采药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