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乐志一声惨叫,就消失在黑暗中,发生的太快了,这让教授和刑嘉言来不及反映,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孙乐志已经不见了,刑嘉言抄起工兵铲就要冲进黑暗中,被教授死死抱住,教授明白,如果这样冲进去,可能刑嘉言也会跟着消失的,孙乐志不能不救,但是不能这样贸然冲进去救人,必须要做好功课,以备不时之需。其实在教授心里,他比任何人都担心孙乐志的安危。
青铜门后是一片漆黑,教授和刑嘉言简单收拾一下行装,打算进入青铜门,原因有二,其一,虽然二人都知道孙乐志生还的可能性很小,但是还存在侥幸心理,毕竟孙乐志是教授的学生,同时也救了刑嘉言的命;其二,打开的青铜门正是通向雕花蟠龙石牌被发现的那个墓室,所以,对于二人来说,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教授心里多少有点数,虽然没有看清楚,但是绑走孙乐志的那个东西一定是个活物,从形态和速度来看,有点像蛤蟆或者蜥蜴之类爬行动物的舌头,很像是弹射出来的。
冥火蜡烛被熄灭了,那就表示青铜门曾经打开过,而当他们检查的时候门却是关的很严实,如果开门的和绑走孙乐志的是同一个东西,那么这家伙的智商应该不低才对,换句话说,可能和大型的猫科动物差不多才对。
想清楚这些,看看刑嘉言,发现刑嘉言的脸色很凝重,于是问道:“刑嘉言,你怎么看?”
刑嘉言转头看看教授,仔细的琢磨了一下,回答:“那个东西应该是活物,而且很聪明,”说完停了一下,见教授没有说话,于是接着说,“那东西的攻击性很强,我感觉孙乐志凶多吉少。”
“嗯。”虽然不肯承认,但是教授还是明白的,现在孙乐志应该是没有多少生还的可能了,“如果绑走孙乐志的东西是舌头的话,那么这家伙的个头儿应该很大,里面很危险,我猜想应该不亚于你见到的那只尸煞,孙乐志是我的学生,我必须得知道他的生死才能离开,你可以回去了,你没必要去冒这个险。”
“呵呵,”刑嘉言笑了一下,笑声中没有凄凉的味道,而是一种豪爽的感觉。“教授,你也太小瞧我了,我刑嘉言不敢说可以翻江倒海,但是到现在为止,还真没有被什么东西真正的吓倒过,”刑
嘉言看看漆黑的青铜门后面,“我已经把孙乐志当是许廷的兄弟了,阿东已经不在了,我不想再看到自己的兄弟走了,哪怕有一点希望,我也得去救。”说完,就朝青铜门走去。
教授料到刑嘉言会这样,也没有阻拦,而是捡起孙乐志掉落的手qiang,递给刑嘉言,两人子弹上膛,径直摸向漆黑的青铜门。
听到这里,同教授给许廷一种老奸巨猾的感觉,许廷鄙视的看了教授一眼,“你不用这么看我,我必须确定刑嘉言的立场,虽然无论刑嘉言怎么选择我都会进去,但是,有一个强有力的助手,行动的方式就得有所变化了。”教授看穿了许廷的想法,没等许廷发问,直接解释给许廷听。
进入青铜门后,地面的发生了变化,不再是由青砖铺装的,换成了一种很滑的东西,两个人为了节省能源,都把矿工灯调到抵挡位。
所以,地上的东西不俯下身子是根本看不清楚的,地势也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平缓笔直的,而是向下倾斜的。
刑嘉言小声的给教授介绍,“这里是一条奇怪的甬道,在甬道边上有四条分支,分别通往四间偏室,里面没有什么其他东西,每间偏室里都有一尊半跪着的铜像,铜像是铸成束链女奴托灯状的,很普通的样子,没有其他东西在里面,因为没有其他东西,所以当时许廷他们有做过多的停留。
对了,甬道的地面有一层地衣,所谓的奇怪就是在这里的,一般的墓室是很干燥的,目的为了使墓室中的冥器可以保存的更好,干燥的墓室是不会有地衣的,可是这里也很干燥却又地衣,而且是活着的。”
活着的地衣存在于干燥的墓室中,这是一个矛盾体,而且是一个活活生生存在于两人面前的矛盾体,教授听完刑嘉言的介绍,叫住他,独自蹲下来,用手摸了一下这层地衣,一种湿湿滑滑的感觉透过橡胶手套传给了教授,拿起手一看,手套上一层绿色的草汁儿,是真实的地衣。
教授摇摇头,他现在想不明白,地衣是怎么在这种干燥的环境中生长的,甬道很干净,没有壁画浮雕,没有铭文,甚至连长明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