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将周围所有活物吞噬。背对她的男人轻笑着,侧过头来。她努力去辨识,男人的面容依然模糊不清。
“【哼哼哼,怎么了,下士。当兵这么久依然不习惯这样的场景吗?】”
男人随意的一挥手,握在手中的武器扬起敌人的血花。随手便能将暴力做成一种带艺术的美感,也只有这个人可以。
“【只要放弃无谓的坚持,你很快就能迷上杀戮,从而发现这是件美妙的事。】”
“是的,指挥官。”自己点点头,“假如您自己笑得不要那么虚伪或许更有说服力。啊,对不起,士兵守则第三十六条——上司的话错的是对的,对的还是对的。请您忽略我之前的发言,您说的很对。”
“【……我或许该换一个更听话的手下。】”
“悉听尊便,假如您能找到一个能忍受您恶劣性格,不背叛不逃离还能存活超过三个月的任何生物,我乐意让贤。”
“【我有预感,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上。】”
“是吗……您再不松手……现在就能实现了……”
“【哼哼哼,你这混蛋。我决定了,当你没价值的时候亲手杀死你。假如在那之前因别的缘故丢了命,我便让你永世不得超生,这是胆敢惹恼我的代价。】”
“您是小孩子么。唔——我什么都没说——!请冷静,被砍中真的会死的,指挥官!”
之后……发生了什么?
有个什么任务,必须完成。有个什么人,必须去见!
不行,还不能死!还没有……andante……我的任务……
【……si prega di riposa in pace(愿你安息)。】
【我忠诚的士兵。】
“andante!!”
她睁开眼,在天台上大喘着气,抬手按住依然阵痛的头颅微眯起眼。
这算什么,来自上司的诅咒吗?虽说最后一刻指挥官反悔了,说什么让她安息,但是她依然被遥远的过去所束缚。那场战争的最后她是怎么死的?又得到怎样的命令?六道骸说那是她的前世,那么今世的自己该如何找到andante?
不得不遵守的命令,一定要去见的人。必须想起来才对,这样她漫长的旅程才算有个终结。
六道骸,又是这个男人引发她的记忆。她有预感,只要跟着他,答案终将揭晓。
指环战已经不再重要,她得立即去找那个男人,他说不定知道什么。
这样想着,连名字都忘却的士兵却没有行动。双足就像扎了根,怎么都动不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少年的眼底燃烧着跟他身上同样灼热的愤怒之火。
【为什么要承认!为什么要认下我!那个女人……最终竟将我卖给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犹如受伤的猛兽嘶吼着,令听着的人不由自主的落泪。
【mamma……】
熟睡的时候,才像一个孩子。
她从未见过那孩子发自内心的笑容。
【sa,你要怎样做?】
切尔贝罗站在天台之上,任由风摆起她的头发跟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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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听到屋内多了一个人的声音,壮硕的男人迅速回身。
“你——!?”
看到突兀出现在背后的人,男人的脸色变得微妙的古怪。
“lanchia,”粉色头发的女子略一偏头,扬起有些魅惑的笑容,“好久不见。”
被誉为北意最强的男人兰兹亚下意识后退一步,在他眼里这个女人甚至比六道骸还恐怖。
“怎么了,用不着这么生疏。”女子走近一步, “我们,上次才见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