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这里是老子的地盘,规矩老子说了算,我说少就是少,小的们给我搜!”怪模怪样的盗匪头子,吹胡子瞪眼,险些把胡子吹没了,赶紧故作咳嗽,又用手按了按。
后方马车里的马台费露着一个脑袋,正自观望着,尤为不耐烦,区区小事儿,这么久摆平不了。
闻听得那盗匪头子,这么狂妄,不由眼中露出了一抹怒容来。顿时冷哼一声,高喝道:“让他们搜!”
前面那管事的扭头看了一眼马台费,慌忙了跑了过来,凑近他小声说道:“公子,不可啊,我们押送的货物,全都是黄金,要是被这些盗匪瞧见,岂不都要抢了去,此事更是无法善了了。”
“那......那就不让搜呗。”马台费也是一时气急,这些黄金可是来路不明,要是在他手里出了意外,父亲定然会剥了他的皮。
再加上原本父亲就喜爱大哥,平常胡作非为也就算了,像这样的大事要是出了差错,马台费简直不敢想象那种后果。
不过好在大哥已经死了,自己是家里的独苗,相信父亲不会要了自己的命,但单是惩罚也是受不了。
“统领,我们搜不搜?”盗匪头子身后有一人,小声的问道。
“废话,当然搜了,干嘛不搜。”很明显,这盗匪头子就是百里登封了,他不住伸手摁着嘴角的胡子,呲牙咧嘴,感到很是不适。
“我看你们大车小车这么多,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少说也值个几千两吧?我也不是贪得无厌之辈,这过路费你们就随随便便拿个一千两吧。”百里登封一边挥手让手下人去清点货物,一边无所谓的说道。
一听这话,马台费可忍不住了,跳下马车,伸手指着百里登封的鼻子,怒喝道:“你们这根本就是在故意找茬!知不知道老子谁,这货物又是谁的,谁给你们的胆子!”
管事的心中暗叫不好,自家公子太过鲁莽了,竟然跟盗匪硬顶!
他以前也干过商队的管事,自然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他们无非就是要钱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花点钱买个平安,也是好的。
但这些盗匪的确太过分了,根本是狮子大开口,也不怕撑破了肚子。
麻烦已经无法避免,再加上这可是中书令大人的商队,管事的心中也有思量,就算撕破脸皮,己方也不会吃亏。
不过中书令派遣商队押送黄金的事情,可不能走漏风声,不然可就要大祸临头了。也怪这马台费是纨绔子弟,非要跟盗匪硬着干,为了不暴露黄金,也只能杀光这些盗匪了。
百里登封的目的,本来就是找麻烦的,此时听马台费这么一说,顿时冷笑道:“小兔崽子找死,敢在老子面前大呼小叫,今天你们不仅货要留下,人也得留下!”
“我可是中书......”马台费还要再说,管事的赶紧捂住了他的口,心说你真是个白痴啊,你爹有你这么个儿子,真是家门不幸。
“咋的,这大冷天的,你还能中暑不成,你以为你装病人,我就会放过你吗!”百里登封冷哼道。
此刻朱彦策马走出商队,冲着百里登封随意的拱拱手,道:“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我劝诸位还是拿了一百两让行吧,否则刀剑无眼,到时可没有后悔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