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我告诉你,非是我主无有对策,而是就算问计,也当是曹丞相来问,你和我主不对等啊!”陈登不屑地说道。
“陈元龙!你休要在此放肆,难道你不知以下犯上,罪同反叛吗?!”钟繇捻着胡子道。
“好了!”曹操挥了挥手道:“云龙兄,既然有意让在下让位,直说便是,难道我曹操连这点涵养还没有吗?我曹操虽通晓兵法,亦领军作战过,但却自知不及云龙兄之万一,即使如此,那我曹操即可让位便是。”
“岂可!岂可!”左傲冉轻笑了一声道:“依左某之见,当分兵两路,一路直奔徐州城,当然须先下小沛了,而另一路便兵进萧关,一旦萧关被破,吕布必然震动,到时在两路夹击,必破吕布于下邳!”
“此计甚妙!但却不知,谁攻萧关呢?”曹操问道。
左傲冉看了曹操一眼道:“我所率之兵不多,萧关虽非雄关,但亦是易守难攻之地,小弟定然无力攻下,然小沛却属偏城,而小弟更擅野战,可施计取那小沛,而后等孟德兄攻下了萧关,两路一起进兵,必可败吕布于徐州城下,不知孟德兄意下如何啊?”
就在此时此刻,突然有一浑身上下皆是污垢的小卒被引领而出,此小卒进入大帐后便跪倒在地道:“小的乃是关将军麾下,我主败于吕布之手,失了小沛城池,后被一猎户刘安所救,如今业已回合了关、张两位将军,收得兵马两千余,驻扎于小沛城外五十里地的钢叉山上,吕布麾下高顺率兵攻打正急,我主派小的杀出重围求援,还请曹公速发救兵啊!”
“你先下去歇息,我当速起大军援之。”曹操道。
“攻萧关?不可!左家军向来能争惯战,别说是小小的沛城,哪怕是拿下徐州全境也都是轻而易举之事啊!我当找一个借口,使左傲冉率军去攻萧关,我等在辅丞相攻下徐州全境,到时看他左傲冉还能如何?!嗯!就这么办!”郭嘉想到这,突然起身道:“不知左元帅可知高顺此人?”
“高顺?!”左傲冉双眼中精光乍现,郑重地说道:“当然有所耳闻了,高顺清白威严,骁勇有智,衷心仁义,不饮酒,不受馈遗,所统率的部队精锐非常,号称“陷陈营”!”
“不知元帅有何法可破这支精锐呢?”郭嘉捻须问道。
左傲冉见自己身后的几员将官都有跃跃欲试之态,生怕他们误了自己的计策,急忙故作惋惜地说道:“唉!实不相瞒先生,本帅得玄德师兄之信,急于率军来援,走得匆忙了一些,不仅粮草没有带足,就连所率兵卒,也非左家军之精锐,仅是二流部曲而已,实在是没有硬拼之资本啊!”
“我要的就是你这推脱之言,看我郭奉孝如何赚你去攻萧关!”郭嘉躬身施礼道:“既然如此,这取小沛下徐州的一路兵马就必须由我家丞相担当了,我主麾下有一军,正可克制高顺的陷阵营!”
“哦?先生所说,可是那或从百人将补之的天下骁锐——虎豹骑?!”左傲冉一语道破道。
“或从百人将补之!”左傲冉的这一句话,把个曹操说得一惊,就连郭嘉也愣在了当场,曹操对这支虎豹骑进行了严格的保密,可谓是一支神秘非常的部队,就连曹军内非核心大将都不知道,这左傲冉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呢?!
但在场的都非一般之人,尤其是曹操本人,他也不遮掩,微微一笑道:“没想到云龙兄如此了得,就连此事都清楚,看来我曹操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云龙兄的眼线啊!”
“孟德兄此话何来?莫非忘了当年徐州城外一战乎?”左傲冉道。
“吾知云龙与玄德乃是师兄弟,情意非比寻常,然高顺的陷阵营非是一般,如今云龙麾下亦无精兵,这救应玄德的事还是由我曹孟德来吧!云龙贤弟至于引大军往萧关,一路之上虚张声势,吕布闻之必然率军援萧关,届时为兄便可趁机袭取了徐州城,吕布死期致以。”曹操道。
“也只能如此了。”左傲冉起身抱拳道:“还望孟德兄速速发兵,万万不能让吕布那厮伤了我哥哥之性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