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蒋钦二将拦住了张辽的最后生路,张辽眼瞅着生路被阻,这可激起了他的凶性,手中的大刀一摆,高声断喝道:“阻我者死,让路者生!”
“哈哈!我周幼平就不信了,你个亡命之将,何来勇力生我手中双锤!”周泰左右双锤一分,大笑道。
“何用兄长来,俺蒋钦足以擒他!”蒋钦一晃手中的兵刃道。
恰在此时,前营辕门一阵骚乱,喊杀之声响起,张辽知道这定是自己人听到左家军大营内喊杀连天,知是他张辽闯营被困,这是特来救他张辽的啊!
一时之间,张辽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子的力气,催马舞刀来战周泰、蒋钦二将,此二将自不惧张辽,各摆兵刃相迎,三将顿时战到了一处。
三将战得正酣,忽从前营杀入一彪人马,为首之人高声断喝道:“文远将军休要惊慌,少要害怕,高顺来也!”
蒋钦抵住张辽,周泰跳出战圈仔细观瞧,只见此人身高八尺五寸,头大项短,膀阔腰圆,面似乌金,黑中透亮,浓眉大眼,狮鼻阔口,颔下半部短钢髯,在腮边扎里扎煞。
头戴乌金盔,身披乌油甲,内衬皂罗袍,胸前护心镜,背勒四杆护背旗,鱼褟尾,两征裙,红中衣,虎头战靴,胯下战马鞍韂嚼环鲜明,手中一根镔铁大棍,足有鹅蛋粗细,十分的沉重啊!
张辽一连三刀,猛攻蒋钦,蒋钦招架不住,张辽趁着这空当,催马来到高顺的近前,高顺一横大棍道:“文远将军久战以疲,速速回城,此处有我高顺阻上一阻!”
“左家军营中战将何以百计,武艺高强之辈更多,高顺将军不可恋战!”张辽嘱咐道。
“晓得了!”高顺点了点道。
蒋钦的眉毛倒立,重哼了一声道:“汝认为我左家军的营盘是菜市口不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元帅有令不得伤张将军分毫,却没说不让杀你,纳命来吧!”话音刚落,蒋钦以催马杀奔高顺。
“本将军棍下不杀无名之辈!”高顺将手中大棍一横道。
“谁杀谁还不一定呢?!”蒋钦也不通名报姓,举双刀就剁高顺。
高顺轻笑一声,竖棍往外一崩,“嘡啷!”一声,蒋钦的双刀就被崩出去了,直震得蒋钦两臂发麻,双刀险些脱手而出,紧跟着高顺横棍一扫,蒋钦哪里还敢用刀去接,一抬腿,身子往往右一栽歪,整个人坠落马下,随即一个就地十八滚,跟到了周泰的马旁,这才算是没有丢了小命一条。
“哈哈!左家军的战将也不过如此吗?”高顺笑道。
“哼!”周泰狠狠的瞪了蒋钦一眼,手中双锤左右一分,对着高顺怒声道:“休要在那猖狂,看我周泰如何擒你!”
“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我高顺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将我擒了的?!”高顺催马就要来战周泰。
一旁的副将突然阻拦道:“将军!左家军已经向前营聚拢,我军要是再不撤走,恐会全军覆灭啊!”
“是啊!将军快撤吧!”另一员副将也道。
“罢了!撤!”高顺一拨马,率众反身杀回,一路向前营一道辕门杀去。
“哪能那么容易!众儿郎们,随我追啊!”周泰催胯下马率兵卒追赶高顺军而去。
周泰前脚率众刚走,左傲冉以及众将便到了,蒋钦急忙上前施礼,左傲冉便问是否擒了张辽,蒋钦便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左傲冉一听周泰率军去赶高顺,心下不由得暗道:“跑了一个张辽,擒得一个高顺也行!”遂率众往前营追去。
当左傲冉率众赶上周泰之时,只见两军正在对垒,吕布军高顺所部不足八百人,而周泰所率之众足有三千,左傲冉并没有急于率众出现,他凡是是要见识一下这传说中的高家陷阵营到底如何?!
高顺此时已经弃了马匹与兵刃,身披重甲,疾步奔行至兵阵的最前沿,将手中的钢刀奋力高举过顶,倏忽之间,凄厉地长嚎响彻长空,数里可闻。
“冲锋之势~”
“有进无退~”
“陷阵之志~”
“有死无生~”
高顺吼一声,身后不足八百人的精锐步卒便回应一句,声可穿金裂石,视生死如无物,视金戈铁马如草芥地无尽豪迈气息,随着将士们嘹亮地号子声烈烈弥漫。
左傲冉地眸子霎时变得灼热起来,环顾左右蒋钦、胡车儿等诸将,森然道:“此……真陷阵之营也!”
“嗷!!!”
高顺举刀撩天,怒啸长空,汹涌而前地兵阵嘎然而止。
“喀~~喀~~~喀~~~咚~~~~”
高顺军的阵中,八百名重甲刀盾手以钢刀的刀背狠狠地砸击巨盾三下,在震耳欲聋地咯咯声中,再将重型巨盾往脚下地地面狠狠一顿,最后发出一声沉闷地巨响,这一刻,下邳城那宽厚地城墙亦在簌簌颤抖。
“前进!”高顺手中地钢刀狠狠挥落,口中吼出命令。
“吼!”
“吼!!”
“吼!!!”
震耳欲聋地号子声中,高顺的陷阵营列成方阵冲阵,他们踩着整齐地步伐,就像一头浑身裹满了铁甲地怪兽一般,凶狠地向着周泰所率之众滚滚而来。
周泰地眸子霎时收缩,右臂悠然高举,厉声吼道:“弓箭手!出阵!”
“嚓嚓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