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忆夏看风景的时候,偶然瞥见一株花,叶片枯黄,花瓣也只剩零落的几片,花骨朵暴露在外,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沈光年,我们把它带回去吧。”安忆夏有些悲天悯人,她不忍心看着花在花期未到的时候凋零,就如同人因为意外而死去。
有能力救为什么不救!
“救活的机率很小。”沈光年客观的说。
“我还是想带回去。”安忆夏固执的说,即使只有一点机会,她也要试试。
沈光年用钥匙环上挂着的小刀,把容量为2L的塑料瓶划开,两人用手,小心翼翼的把花带着泥移到塑料瓶中。
安忆夏把水倒在手上,小心的洒在泥土上,待土湿润后就停止,经过水滋润,花好像焕发了一点生机,花瓣上的水珠在阳光下变得耀眼,花瓣承受不住水的重量,略微倾斜,水就沿着根茎,流入泥土中。
“花好像精神点了,是我的错觉吗?”安忆夏怀着期待的看向沈光年。
“这种花我没有见过,不知道它的习性,泥土太过干燥,应该是因为缺水。”沈光年观察后说。
两人正在说着如何处理这株花,代文轩和赵芸就回来了。
从远处看,沈光年和安忆夏像是靠在一起,赵芸还以为有喜,在这种氛围下,沈光年也应该开窍,等走近,发现和自己想的完全是两回事。
“你们在做什么?”赵芸问道。
“芸芸,这株花要死了,我们正在想办法救它。”安忆夏回答。她抬头看赵芸一眼后,把注意力接着放在花上。
赵芸凑近看,觉得这就是路边随处可见的不知名的野花。
“你确定?我们还要坐火车,它能受得起折腾。”赵芸看着花几近凋零的样子。
“我们走的那条小路有泉水叮咚的响声,还有这种花,应该适合它生长。”沈光年说。
“论记忆力,我只服你。”代文轩佩服道。
沈光年的记忆太好了,一目十行,过目不忘,还那么聪明,简直不给别人活路。
“记忆是可以锻炼的。”沈光年说,经过他的训练,安忆夏的记忆力也比以前强的多。
“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安忆夏起身,手捧着塑料瓶,天色渐暗,远处的云都已经染上黄昏的颜色。
安忆夏拿着花,视线被阻挡,换了几个动作,都觉得别扭,赵芸伸手想去扶她,被代文轩拦住。
他小声说:“你不是想创造机会吗?现在机会来了,就别去打扰。”
赵芸因为担心安忆夏摔倒,忘了撮合她和沈光年的事,还好有代文轩提醒。
沈光年拿过安忆夏手中的花,单手拿着也不觉得费力,比起负重跑,这个轻松很多。
赵芸和代文轩忘记了,沈光年很有礼貌,帮女生拿重物是基本礼仪。
沈光年走在前面,山路曲折,他为几人开路。
循着泉水响声,他们找到一处小潭,泉水从石缝中流淌,汇入小潭中,潭边长着许多花草,石头上有些青苔。
沈光年和安忆夏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把花种上去。
天逐渐变黑,山路难走,沈光年牵着安忆夏,代文轩牵着赵芸,就像两对情侣。
四人匆忙下山,来不及欣赏美景,他们决定下次来的时候,一定要准备充足,多游览美景。
沈光年眼神变暗,光线不明,没有人注意到,他心想,或许没有下次。
到了山脚,老人依旧等着,他满脸笑容,显得春风得意。
“你们终于来了。”老人笑道,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老人家为什么这么高兴?”代文轩问道。
老人嘿嘿一笑:“你们走后,有人相信我,就来乘船。”
沈光年他们成了试金石,为后来的人指了条明路。
撑船虽然累,可是老人乐在其中,被人信任,帮助别人的感觉很好。
等四人坐好,老人撑着船,嘴里哼着歌谣,听不懂,或许是老人的家乡话。
告别老人,四人马不停蹄的离开,坐上高铁。
飞机的航班很少,还需要等一天,不如高铁来的快。
“我决定以医生为职业。”赵芸认真的说。
“芸芸,你认真的吗?”安忆夏语速加快,她急于确定赵芸的真实想法。
赵芸用力的点头。
安忆夏皱眉,她担心赵芸是为了代文轩,勉强自己。
“反正,我没有目标。有个职业不是挺好。”赵芸故作轻松。
安忆夏的脸色变得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