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房间里,陈修小心将皮箱放在脚边。
“不用紧张,没那么容易炸。”灶王爷说。
陈修点头,视线锁定皮箱,他没有办法保持冷静。
“小子,我不知道你去做什么,也不会过问,只希望你不要伤及无辜。”灶王爷年纪大了,话也多了,平常时候,这些话绝对不会说出口。
“您老放心,我知道。”陈修保证,他想杀的只有仇人,他不是杀人狂,不会牵连其他人。
趁着天黑,陈修提着皮箱离开,他坐上街边停靠的车,将皮箱放在副驾驶。稳稳当当地开车,眼睛不是瞥向皮箱。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杀死薛夫人,在这个目标实现以前,他不能被抓,也不能离开。
他是薛礼在外的私生子,母亲生他的时候,年龄还小,无力抚养,就将他送给在外省的远房亲戚。
每年都会跟着养父母回到这里,看望母亲和外公外婆。对于他的亲生父亲,所有人都避免谈到,他好奇发问的时候,都会被故意岔开话题。
有次,他见到母亲独自流泪,就不敢再问,心里却一直存着疑惑。
十岁那年,他和养父母一起来到外公家,他们看见的是烧毁后的残垣断瓦,陈修的母亲,外公外婆,舅舅一家,共七口人,最小的表妹才一岁多,牙牙学语的时候,一场大火,不仅烧毁了房子,也带走他们的生命。
当时,他跪在屋前,来往的人冷漠地看着他,不发一言,就离开。这场大火太过突然,也太过诡异,无论睡得怎样熟,不可能一个都没有醒来。
被火烧的时候,不可能没有挣扎的痕迹,除非是有人先迷晕他们,再放火。
陈修的养父母想要调查,刚开始就碰了壁,好心人告诉他们,不要追查下去。他们听后,立刻带着陈修离开,不再踏足这片土地。
为了让养父母安心,陈修一直没有提起这件事情,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却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他努力学习,练习武术,跆拳道等,不止身体强壮,内心也要强大。
五年前,他再三追问下,养父母终于把事情真相告诉他。
他是薛礼的私生子,他的母亲是薛礼的初恋,两人是高中同学兼大学同学,感情很好,但是薛礼有了未婚妻。
陈修的母亲离开薛礼之后,才发现自己怀孕,那时她才是二十岁的女生,对这些事情不了解,生下陈修之后,无力抚养,就送给亲戚。
薛礼的未婚妻成了他的正房后,对薛礼在外沾花惹草极其讨厌,尤其是对陈修的母亲,她把陈修的母亲当做劲敌,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恶毒的手法,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她不知道薛礼有陈修这个私生子,他才勉强逃过一劫。
知道真相后,陈修的内心被仇恨蒙蔽,他的母亲,外公外婆有什么错,为什么会死,他的小表妹,连这个世界都没了解,就去世了。
他来到薛礼的身边,故意让薛礼知道他的身份,顺利当上薛礼的司机,用了那么久的时间酝酿他的复仇大计。
杀死薛礼只是第一步,薛礼坐视陈修母亲死亡不去阻止,过后,也不为她报仇,在陈修心里,薛礼是他的仇人,而不是父亲。
看着薛礼将水喝下去,他就知道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只能继续进行。
他本想不牵连无辜的人,为了计划的成功,他利用了张晓柔。一个和他母亲有同样遭遇,被薛礼花言巧语欺骗的人。他心想着,没有关系,等杀死薛夫人,我就会去自首,她自然会没事。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薛家大门,保安将他拦下,看见车牌号后,没有多说什么,就放他进去。
薛家有个规矩,认车不认人,只许记录过的车辆进入。还有个规矩,是许进不许出。进去的时候,不严,出来就困难了。
这都是因为,薛家自负他们的防御系统,认为敌人进入,就如瓮中捉鳖,插翅难逃。
他们的自负,恰好给了陈修机会。
他一路畅通无阻,将车开到没有监控的地方。薛家的防御系统,没有人比他更熟悉。存在的漏洞,他也一清二楚。
用锁钩挂在二楼,他轻松攀爬到二楼的阳台,这是薛夫人的房间,她很早就睡,不许别人打扰,整个二楼只有她的房间,一楼是她的陪嫁保姆的房间。
陈修爬上阳台,蹑手蹑脚进入房间,他先用沾满**的帕子将薛夫人迷晕。将她绑在绳索上,慢慢放到地上。他才顺着绳子到地上。
他将薛夫人塞进后备箱,动作粗鲁,像对待货物一样,薛夫人就是他用来祭奠母亲的供品。
薛夫人吃痛,发出轻呼,陈修用后备箱的抹布塞进她嘴里。关上后备箱门,他拿着皮箱,钻进黑夜里。
在不同的地方安装好定时**,这里都是没有人居住的老旧房子,有一间是宠物房。
他安装好**,本想离开,看着这些动物,觉得它们无辜,打开笼子,将它们驱赶出去。
做完一切事情,他来到薛齐的房间。薛齐的恶行,对比薛礼,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祸害的女生更多。
这样的人活着也是浪费空气,陈修决定连他也杀。
薛齐和从夜店勾搭来的女子一夜风流。
陈修躲在暗处,看着手表,他的心情焦虑,时间快不够了,没有机会下手,他就只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