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乱自那天后再也没见过碎衣,林乱扒拉着手指,有些烦躁,已经三天了。
他问周烟。
“娘,碎衣去哪了?”
周烟正在替林乱在衣服衣袖里面绣上暗色的花纹,闻言注意力被分散,手上不小心被针扎了一下,她倒吸了一口气,把手指含进嘴里,恼怒的瞪了林乱一眼。
“说了多少遍了,碎衣他家里有事,跟他叔父去了老家。”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跟林乱说了几句话,已经有几根线乱了,周烟低头赶紧补救衣服,随口敷衍道。
“谁知道,不回来了吧,人家又不是卖给你了,还要一直陪你个小屁孩玩吗?问问问,就知道问,我怎么知道?碎衣在的时候天天嫌人家管的多,现在倒是怪了,怎么成天的找。”
林乱赖在美人榻上晃荡着自己的脚丫子,百无聊赖,闻言更加闷闷不乐,感觉没有碎衣跟他对着干,他连饭都吃不香了。
周烟看不惯他东倒西歪的样子,把书包塞他怀里,林乱懒着不动,书包往下滚了滚,砸到他脸上,林乱把书包拿起来后,可以看见一块红印子,他用书包遮掩着,偷偷看周烟。
周烟柳眉倒竖。
“别给老娘装,赶紧去学院,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功名回来,你娘我啊,就算死也瞑目了。”
周烟惯会这么说话,把一分说成十分,林乱就不爱听这些话,感觉什么不干都不好,就像被人逼着一样,让人感觉平白烦躁,林乱身上长反骨,最不爱别人叫他干这干那。
或许你不逼他,他还乐颠颠的自己去做,一旦开始催他,他就兴趣怏怏,偷懒划水。
他在榻上站起来,把包往地上一扔,在周烟要开口说他的时候,极快的穿上鞋,穿的歪歪扭扭,周烟看着就想说两句,林乱提前对着周烟笑了笑,在她开口之前就拉起地上的包溜了出去 ,叫周烟看着不顺眼,挑又挑不出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