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乱缩着身子很久,手脚还是冰冰凉凉的,没有知觉。
他跟姜子瀚一人一床被子,离得不算近,但是两床被子都是紧挨着的。
“殿下,殿下。”
林乱很小声的喊了姜子瀚两声,比起喊人更像是试探。
姜子瀚没有动静,只能听见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睡着了,林乱骨碌碌转了转眼珠,悄悄把自己的脚往姜子瀚那边伸过去。
他刚开始是偷偷伸出自己的被子,放到姜子瀚的被子里面,不碰着他,只掩耳盗铃一般悄悄放在旁边,姜子瀚正是火气最旺的时候,像一个大火炉,就算只是靠近,也能感受到很明显的热度。
林乱满足的喟叹了一声,不知不觉他就忍不住得寸进尺的将自己冰冰凉凉的脚贴了姜子瀚的大腿上去。
林乱刚刚碰到姜子瀚,姜子瀚就猛清醒过来,抓住他的脚踝。
林乱下意识挣了挣,没有挣开。
姜子瀚道。
“老实点,睡觉。”
紧接着又皱起眉头。
“怎么那么冰?”
他这才明白林乱想要做什么,轻笑了一声,因为睡久了,吐字有些混沌,似是咬着舌尖,有些难以言喻的性感。
“我当是做什么,原来是自己暖不过来被窝。”
姜子瀚还没有放开林乱的脚踝,手下触感太好,他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没舍得放开,反而不着痕迹的将林乱的脚都抓在手里。
林乱怕痒,当下就忍不住扭着身子咯咯笑了起来,他身体实在是有些敏感了,咯吱窝,脚,大腿都是敏感区,平时婢女侍候他穿衣的时候,他连碰都不教人碰。
周烟跟碎衣都喜欢挠他痒痒,不用做什么,只是稍微碰碰,林乱就溃不成军的笑倒在榻上。
林乱小时候不听话,周烟也用这招治他,周烟爱看他小大人的样子,小孩子脾气,周烟不当回事儿,反而感觉有趣,明明自己是生气的,只要一挠他痒痒他就笑了起来,但是笑过了,该哭还是哭的。
常常是上一秒刚刚还在榻上笑,下一秒就委屈的哭出来,看起来可怜的很。
后来叫碎衣见了一次,周烟就再也不这样闹他了。
但是现在长大了,这个毛病还是在,林乱还是怕别人挠他痒痒。
他笑的歪着身子去抓姜子瀚的手,一不小心抓到了他的下巴。
姜子瀚下意识就夹住了他的手,林乱笑的没力气,没有挣开。
他几乎半个身体都压在姜子瀚身上,只好讨饶。
“我错了。”
“你说,你错哪了。”
林乱立刻认真的检讨,他认错态度一向很好,论识时务,他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