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真看不出凤君寒还是个演戏的料,今日居然在外人面前和自己上演一出郎情妾意的把戏。
宁静琬蓦然起身,不着痕迹地推开了他的手,向皇上皇后施礼之后,退出了御书房。
一出了御书房,宁静琬顿时觉得头疼无比,自己这一次被凤君寒耍得团团转,一百八十万两平白落入他囊中!
这件事还闹到了皇上那里,皇上言语里的警告自己听的清清楚楚,不许休妻,那不就是说自己得一生一世被幽禁在景王府?
宁静琬胸闷头疼,想起凤君寒那张可恶的脸就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只觉眼前的花繁似锦也开始模糊恍然起来。
“宁静琬!”那个该死的声音又在背后响了起来。
宁静琬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绝对不能在敌人面前表现出一丝慌乱,慢慢转身,语气平淡:“你又想怎么样?”
宁静琬的镇静有些出乎凤君寒的意料之外,“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在本王面前玩这一招,你还差了点!”宁静琬淡淡一笑,“是吗?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了!”
凤君寒今日的兴致似乎很好,话也多了起来,“宁静琬,你比本王想象的要厉害一点,你想不想知道本王为什么要这么做?”
宁静琬冷冷道:“我对你的事不感兴趣!”
凤君寒根本不在意宁静琬的态度,看着御花园的大好春色,语气也分外的愉悦,“其实棒打鸳鸯两头散这种事情本王是没什么兴趣的,不过看到你这么迫切地想离开景王府,本王忽然有了兴趣!”
宁静琬知道,他说的是莫言,他们都以为自己和莫言两情相悦,是一对恋人,“我明白了,王爷是感觉到自己作为一个天之骄子般的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挑衅?”
凤君寒淡淡一笑,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看着宁静琬!
宁静琬知道,他和莫言相比,是真正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权倾朝野,尊贵俊美,一个只不过是市井之人,如意赌坊的老板,在凤君寒眼中如同草蚁而已!
自己舍弃一百八十万两,换来一纸休书,在凤君寒看来,无非是为了和微不足道的莫言双宿双飞而已,这无疑是凤君寒作为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
自己喜欢不喜欢他,他不在意,他看不看得上自己,他也不在意,他唯一在意的是他的尊严,不容亵渎和挑衅!
所以他不惜陪自己演这样一出戏,给自己一个警告!只有他才是赢家,而不是自己,忤逆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而且,刚才在宫中,宁静琬也看出皇上虽然不允许凤君寒休了自己,自己是皇上眼中的棋子,可是皇后娘娘却似乎很希望凤君寒休了自己,在宫中,所权衡的无非是各方利益!
很明显,凤君寒休了自己,对皇后娘娘,也就是外戚的势力有好处!所以在后来凤君寒说休书是哄自己开心的,皇后娘娘眼里才有一抹失望之色!
宁静琬深深地看着凤君寒,微微一笑,“我是否应该感到荣幸,王爷居然对我有这么强烈的兴趣?”
凤君寒不在意宁静琬的嘲讽,附在她耳边,低醇诱人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冰凉入骨,“我的好王妃,你这辈子就是死,也只能死在景王府,至于那个什么人,你就别做梦了!”
宁静琬忍受着耳边传来的酥麻的感觉,有一种想要咬死他的冲动,“你什么时候把一百八十万两还给我?”
凤君寒笑得邪魅,“看来你还是不明白,这是你的学费,你要知道忤逆本王的代价!”
宁静琬冷冷道,“这代价太大了吧?”
凤君寒不以为意,“棋差一招本身就应该付出代价,更何况,这代价大不大本王说了算!”
“凤君寒!”宁静琬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凤君寒早就被她千刀万剐了。
看着脸色不善的宁静琬,凤君寒忍俊不禁,言语依然邪魅,“王妃,我们该回府了,要不然等下再闹到父皇那里,倒霉的可就不是本王了!”
宁静琬看着他因为愉悦更加邪魅的脸庞,冷冷道:“别高兴的太早,谁能笑到最后,便是最好!”
他不以为意,似乎有着淡淡的兴趣,“是吗?”
宁静琬蓦然转身,再也不想和这个可恶的男人多说一句话,纯属浪费口舌。
宁静琬一上马车,就闭上了眼睛,对凤君寒视而不见,凤君寒亦闭目眼神,看似休憩,思绪却流动不止。宁静琬闭目,心底却没办法平静下来,凤君寒之所以可以肆无忌惮,无非是仰仗皇权而已,他深知,皇权才是这个世间最至高无上的东西!
不过要宁静琬坐以待毙,眼睁睁地看着锦绣山庄落入这些虎视眈眈的人之手,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宁静琬闭目,想起那支兑卦,前路多艰,想来这以后的日子不会那么平静了!
景王府书房。
凤君寒对着一张书函沉默不语。
凤倾城在一旁看着,目光有些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