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的心一点点地往下沉陷,一直陷入了深渊之中。
他果然是要自己在床榻上伺候他了。
自己能逃得过吗?
她那拥有七世的大脑,很快想象出一个画面。
男人靥足地躺在榻上,狭长邪魅的细眸中泛着煞人的红,居高临下地斜睨着床榻上的那摊子鲜血。
而她,她阿砚,浑身是血,凄惨地躺倒在榻上,没了鼻息。
说不得她还会浑身青紫,两眼圆瞪,死不瞑目。
阿砚想到这悲惨情景,心知自己必须想办法。当下她略一沉吟,便握了握拳头,咬紧细牙,冲上前去,噗通一声跪在了屏风后。
她磕头,痛哭流涕:“九爷,九爷,您就放过阿砚吧,阿砚在村里已经订了亲,虽没过门,可也是有了未婚夫婿的人,若是在这里伺候了九爷,那阿砚便将死无葬身之地!”
她哭了半响,床榻上的人也没说话。
她睁着一双泪眼,疑惑地仰起脸。
只见床榻上,男人穿着一件玄色宽袍,不过宽袍上面是敞开着的,于是便露出结实却匀称的胸膛来,那麦色的胸膛上甚至还有着晶莹的水滴。
他用胳膊支着头,微侧着脑袋,黑发四散开来,犹如金色的锦缎一般。
此时他的双眉微微上挑,像是在纳闷,就连那狭长的眼眸中,也有着好笑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