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靥足的萧铎此时是神清气爽的模样,反而是身后的阿砚累得腰酸背痛根本不能爬起来,软绵绵地趴在那里睡懒觉呢。
“昨夜情景如何?”果不其然,萧铎开口就是问这个。
孟汉进了屋,先拜见了,再起身时,却见房内暖阁的帘子低低垂着,萧铎身穿一身湖蓝色锦袍坐在靠窗的桌前,品着一盏明前茶,淡声问起他来。
“还好……”孟汉低垂下头,嗫喏着不敢说话。
“还好?”萧铎不解,扬眉问道:“可有人听到什么动静?”
孟汉听到这话,越发紧张了。
此时八角香炉里点燃得不知道什么香袅袅升起,有风透过帘子吹进来,带来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甜香,甜香中透着一股旖旎的暧昧。
孟汉喉头发干,脑中却快速地转着。
这是什么意思呢?意思是说想问问有没有人知道了动静?什么动静呢?殿下真得不举了,所以怕人知道动静?
他思来想去,这问题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是老实告知,还是假装自己一概不知?
谁知道萧铎垂眸扫了地上的孟汉一眼,面上却是有几分不悦:“到底发生了什么,还不如实说来,好好的怎么吞吞吐吐起来?”
萧铎这一催,孟汉再也不能犹豫,只好上前道:“启禀殿下,此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当然还有暖阁内躺着的那位知……还有自己家里的那位知……
他鼓了鼓勇气,继续道:“殿下放心,除此之外,在无人知!属下便是拼死,也绝对不能让这件事外传!”
萧铎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会儿,薄唇微微抿了下,半响后才淡淡地道:“以后燕京城内,禁用剑,全军改为刀枪等器械。”
孟汉定声道:“是!”
走出萧铎的房中,孟汉总算松了口气。
而之后的日子,他虽然依然会在晚上奉命把守库房,可是却再也没有看到那些剑恣意生事过。
有时候他呆呆地望着那些再无动静的剑,不由得长叹一声:“看来殿下子嗣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