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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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只死鸟(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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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又的心情不好。

为什么呢, 因为他的记忆又出现问题了。

操!

陈又就感觉自己的记忆是一条长河,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河里搅||动,现在河水剧烈翻滚, 河底的淤泥全部被刮起,往上掀, 鱼虾蟹也遭殃,死于非命。

整条河的河水混浊不堪。

陈又的头好疼,他用黄色的爪子去够, 只能够到脖子,真特么的绝望,想哭。

“444, 你能不能别这样了?你这么玩,我真的很讨厌!”

系统在训斥别的宿主, 突然就有锅碗瓢盆朝它砸过来。

“这事跟我没关系。”

陈又呵呵, “还不承认。”

系统说, “信不信由你。”

陈又的小眼珠子转转, 觉得系统的态度有点儿怪, 难道是他误会了?

可是他的记忆的确混乱了,那些个世界都不清晰,勉强能记住,随时都会忘掉。

就跟一个线已经出现裂缝,很快就要断开的风筝。

“那你告诉我, 这是怎么一回事?”

系统说, “当初给你报名参加记忆数据清零的功能体验, 你是被一键清零了,上个世界最后,你制造了一个小bug,数据复原。”

“现在上头还在紧急的开会,要针对这个情况搞出相应的解决方案。”

“所以你的异常不是我们弄的。”

“……”

陈又哼哼,“你别跟我说,是我自己的原因。”

系统说,“不然呢?”

陈又说,“逗我。”

系统说,“你在其中一个世界将灵魂剥离身体,在外面滞留太长时间,我跟你说过,你的精神方面会有一些影响。”

陈又说,“我记得,你说的是等我回到现实世界。”

“而且精神方面有问题,跟记忆有什么关系?”

系统说,“智障。”

陈又,“……”

所以说,他还没回去,就开始往精神病的路上出发了?

脑子里隐约出现一句粗口,陈又一惊,卧槽,系统还会骂脏话?他气冲冲的,“你是不是问候我妈了?”

系统说,“不是你妈,是另一个宿主他妈,就这样,我忙。”

陈又把它叫住,“那我怎么办?你不能不管我啊。”

“目标呢,还是阎书吗?”

系统又骂脏话,很凶,到陈又这儿时正常多了,“我真的在忙,只能长话短说了。”

陈又的鸟嘴抽抽,“你说。”

系统说 ,“祷告吧。”

陈又说,“再见!”

他趴下来躺倒,拿左边的鸟爪子搭在右边那个上面,作沉思状。

暂时相信系统好了。

这个世界的任务目标应该是阎书吧,他说好要跟自己同行的。

如果敢骗他,这事没玩。

陈又本能的拿鸟嘴的上啄跟下啄一碰,控制不住的去啄鸟笼。

可怕,我是一只鸟了,还不是小小鸟,是大大鸟。

虽然没到称上面去称,但是以他鸟眼的观察,起码可以跟一只老母鸡不相上下。

陈又抬起一只鸟爪子,让鸟屁||股不那么捂着,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接收这副鸟身的记忆,一大团,说起来这是一只有故事的鸟。

在大黑鸟还不大的时候,就遭遇到了鸟贩子,被辗转卖到一户人家。

那户人家有个小男孩,皮着呢,就爱揪它额头的一撮白色鸟毛,每天放学回家第一件事是放下书包,第二件事就是揪大黑鸟的毛。

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鸟怎么跟人斗呢,那只能被虐啊。

在小男孩孜孜不倦的努力之下,大黑鸟的额头很快就秃了,男主人一看,哎哟卧槽,怎么变这么丑了,看着影响心情,卖掉再买一只吧。

于是大黑鸟就换到了第二户人家,没有小孩。

大黑鸟的额头不遭难了,换成耳朵。

有男主人在家,女主人是个贤妻良母,说话轻声细语的,把家里打理的妥妥贴贴,出门在外,绝对以男主人为天,让男主人倍有面子,她非常好,挑不出一丁点毛病。

夫妻二人恩爱的不行。

一旦男主人加班,女主人就会把一身保守的衣服换掉,袒||胸||露||背||上夜店嗨。

男主人是搞建筑工程的,常出差,那不得了,女主人争分夺秒的搞事情。

她专门带年轻的小||鲜||肉||回来,进门就抱一块儿啃,那疯狂的劲儿,活脱脱就是匹老马。

大黑鸟被挂在客厅,眼睛可以闭起来,耳朵没法捂严实。

一天两天,大黑鸟开始怀疑鸟生,苦撑两个多月就病了。

不出意外的,它又被卖了,这次还被虐||待了一番,不给吃不给喝。

大黑鸟谁啊,它不是轻易认命的鸟,最后它硬是从哪儿跌倒从哪儿爬起来,凭借自己坚强的意志力活了下来,终于迎来人生的曙光。

就是现在这户人家。

有好吃的,好喝的,没有调皮捣蛋的小孩,没有表里不一的女主人,不会听到奇奇怪怪的声音,非常棒。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大黑鸟就是日子过的太||安逸,到了好吃懒惰的地步,身体胖成球,也不锻炼,天天混吃等死,就挂啦。

是猝死的。

陈又知道大黑鸟跟自己一个死法,默默的叹口气,鸟兄,咱俩都是作死的,谁也不比谁好到哪儿去。

他继续搞定大黑鸟的记忆,抓抓鸟身,在心里问系统,“老四,我是什么鸟啊?”

系统过了会儿才回复,忙的一逼,“大黑鸟。”

陈又说,“品种呢?”

系统说,“就是大黑鸟。”

“……”陈又在笼子里转圈,“名字呢?”

系统说,“黑黑。”

陈又把鸟眼往上一翻,“嘿嘿个鸟啊,我是问你,我的名字?”

“谁跟你嘿了?”系统说,“我说的是大黑鸟的黑,叠音。”

陈又绝望,取名字都这么随便,真心没话说。

门口那里有声音,是女主人从车站把在上大学的女儿接回来了。

这家的父母把女儿捧手心里养着,上大二了,还是一到周五放学就去接,周末下午再送到车站,务必要女儿电话报平安,一周五天,一天两次。

可怕啊。

父母都坚决不允许女儿在学校宿舍住。

那紧张的样子,好像宿舍都是一群牛鬼蛇神似的。

陈又从大黑鸟的记忆里出来,他一个外人不做评价,一个家庭有一个家庭的教育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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