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淳于皓皮笑肉不笑,“既如此,请秦将军前面引路,待我和九哥去探望探望吧!”
我不敢推却,扬手道:“二位殿下请!”
一路走向行馆第三进公主居所,我背上如刺针毡般不舒适。
不是因为荣王淳于皓咄咄逼人的言行,而是因为轸王淳于望灼烧的目光。
我一向厌恶旁人对我容貌说三道四,很少对人假以颜色,因此军中将士大多惧我三分,很少有人敢如此长久地直视着我。
忍不住回头,微微皱眉扫他一眼。
若他知趣,也该知晓这样盯着一个人并不礼貌,哪怕他的身份尊贵,胜我十倍。
可他不但没有收敛,虽是面容安宁,神色清寂,眸心却像灼着两团地底钻出的幽暗火焰,针尖般扎向我,纠缠着说不出的情绪,如恨,如怒,如怨。
这可奇了,我十八岁前蛰伏山中学艺,十八岁之后的五年,俱是大芮为官,先是宫中护卫,后随司徒凌征战,给公主送亲,尚是首次来到江南,几时和这位从未到过边疆的淳于望有过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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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至公主寝处之所,只我和淳于皓、淳于望带了几名亲卫放轻手脚走入卧室。
隔了连绵如雾的淡粉轻帷,我轻声向内禀报:“公主,梁国荣王殿下、轸王殿下前来探病。”
轻帷中,面里而卧的女子动了一动,咳了两声才拖着颤间轻声道:“本……本公主知道了,多谢二位殿下好意,可我身体不适,不便相迎,请……请秦将军代为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