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淳于望显然情绪不佳,多半还在切齿痛恨着我的不识好歹。
可他一心要讨女儿欢喜,当着相思的面,却还温和含笑,并不肯显出半分不悦。
我记挂着可能已被淳于望引入陷阱的大芮同伴,更是心情恶劣,懒懒地倚坐一侧,连相思拉着我的手说话都不想理会。
相思便委屈,蔫蔫地问她父亲:“父王,为什么你陪了娘亲一晚,娘亲反而更不开心?”
淳于望将相思抱在腿上,叹道:“可能在怪父王夜里睡得迷糊,抢了她被子,害她着了凉吧?”
相思呆了呆,问:“我也常和父王睡一处,为什么父王没抢过我被子?”
淳于望道:“因为你只想和父王亲近些,她只盼着和父王遥远些。”
相思似懂非懂,却从淳于望的身上滑下,倚到我身边坐下,伸出柔软的小手握紧我的手,却安安静静的,再不说一句话来惹我烦心了。
若我真有这么个善解人意的乖女儿,倒也是桩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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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过沉默得近乎压抑的一天,这晚淳于望知趣地没有再到我房中来。
见我脸色不佳,相思一直小心翼翼地在我身边呆着,也不敢再乱出什么主意了。
没有了淳于望似深情又似猜忌的目光追随,我便松了口气般自在许多,把自己昨晚受过伤的臂膀揉捏了片刻,便解了衣衫上(河蟹)床睡去。
也许是因为前一晚睡得太多了,竟辗转反侧了许久不曾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