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烈酒当饮料喝的人……恐怕也就只有霍沉渊这个人才了。
沈愿无奈地叹了口气。
上次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并不想再经历一遍霍大军长耍酒疯的恢宏场面。
其实……只要他睡着了就好,只要他睡着了就还有一丝转机。
沈愿如此侥幸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再屏着呼吸转头,企图确认霍沉渊是否已经进入梦乡。
这一转,就转得沈愿差点灵魂出窍。
只见霍沉渊用手掌撑着脸,手肘支在枕头上,一张俊脸似笑非笑,狭长的眼眸中翻滚着寓意未明的情愫,像雾像雨又像风。
沈愿:……
他现在逃还来得及吗?
沈愿眨了眨眼睛,在霍沉渊深邃的眸子中发现了呆若木鸡的自己——是百分百不知所措的呆若木鸡。
两人对视半晌后,霍大军长直起身体,方才还藏在被窝中的上半身就那样耿直地裸露了出来,不带半点马赛克,且线条优美,该有肌肉的地方不带半点含糊,该劲瘦的地方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沈愿不留痕迹地朝床的另一侧移动了几公分。
所以说……都让他好好把衣服穿上了。
但是,此时此刻的霍大军长并不知道自己全身上下只蒙了块“遮羞布”。
他微扬下巴,高傲地睥睨着沈愿,声音低沉,仿佛还晕染了几丝薄薄的怒意:“是谁,指使你下的药。”
毫无意外的,沈愿的大脑当机了。毕竟霍沉渊喝醉后的剧本跟潘多拉魔盒似的,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会被强行代入什么角色。
见他不说话,霍沉渊低笑了两声:“敢算计我?”
沈愿:……
不,您怕是有被害妄想症,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算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