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金宝愁眉苦脸找禁卫们统一口径去了。
妙真叽叽喳喳和妙慧说个不停,董扬涌连屋都进不去。
心大的妙真后知后觉发现涌师叔好像真和妙慧有点不清不楚的。
之前她就想审妙琰和妙慧,为什么总有背着她的事儿。
妙慧自然不能当着妙真说她怀了涌师叔的孩子,把妙琰给逼得假装熬安胎药,再趁人不注意,让妙慧喝下。
好在金宝哥贴心,默默接过妙琰的担子,一天早晚两遍熬安胎药,熬好了就走人,也不管妙琰是自己喝还是送人喝。
董扬涌早请安,晚问好的,天天哄着妙慧原谅他。
妙真都有点儿看不下去了,劝董扬涌说:“师叔,您这个条件想续弦,提亲的得踏破门槛子,我师兄毕竟是您亲师侄,这不合适,你就是想找个比我师兄还年轻的都容易。”
这把董扬涌给气的,站在妙慧屋外蹦高喊:“张妙慧,你赶紧出来和妙真说清楚,咱俩到底怎么回事儿行不行?”
“十几天了,连句话都不跟我说,我一天天出门办事累半死,回家就想看你个好脸怎么就那么难?”
“我起五更爬半夜的给你做饭,这辈子我这么伺候过谁?”
“你可以回去问问你师父,我对谁像你对你这么上心过?你不问的话,我要找你师父要说法了,你太欺负人了。”
小师叔怕老东西喊出少儿不宜的话,赶紧扯着董扬涌去后院。
妙琰苦口婆心地劝:“空屋子有的是,妙真你换个屋住吧,你住这儿看把涌师兄挤兑的,都不好意思进屋。”
“他俩头一回闹这么久,妙真你就别参合了。”
妙慧早就收拾好了包袱,拉着妙真说:“走,咱回山找师娘说去。”
董扬涌一看妙慧出来了,挣脱了师弟直接就把人搂进怀里说:“姑奶奶,我跪也跪了求也求了,你到底还要怎么样?”
妙慧顿时叫道:“掌门师叔,您可瞧着呢,这老不正经当着人面就敢如此。”
这把小师叔挤兑的举手投降说:“嫂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要不我也给您跪一个?咱不闹了行不?”
老头子一看素来孤傲的小师弟真撩衣服要跪,一把扯住他指着妙慧说:“张妙慧,老子今儿个有要紧事要出门,要是没法活着回来你给老子记着,就算老子死了,你也是董张氏。”
董扬涌气咻咻回屋换了一身八卦彩衣出来,头戴正阳巾,脚蹬云履,背后破天荒地背了一把长剑。
鲨鱼皮的剑鞘,鎏金的把手,剑鞘上有两个纂字:赤霄。
玄清阁门里一共两把名剑,前掌门偏心,一把赤霄给了爱徒董扬涌,因他天分高,原本是做为继掌门培养的。
另一把玄苍给了小徒弟贺扬澈,因为董扬涌私生活混乱,德行有亏,不宜做掌门,只能让十七岁的小徒接任掌门。
董扬涌自知理亏,师父羽化后,一心辅佐师弟,比任何人都尽心尽力,这几年让人刮目相看。
涌师叔的赤霄剑,这在门里只是一个传说。
据说他徒弟都没见过,今儿个拿出来了,看来真是有要紧事。
别看妙慧跟老头子好了一场,老头子的利器都相当熟悉,赤霄剑还是头一回见。
董扬涌背着剑出门,小师叔喊了声:“你等等我行不?”
董扬涌瞪他一眼道:“说了,这是我自己的事,引魂灯是从我手里丢的,不亲自料理了,我永远是罪人。”
走到门口,老头子回头看了一眼妙慧说:“你可有话跟我说?”
妙慧愣了下,纠结道:“等你滚回来再说。”
董扬涌宠溺地说了句:“没大没小的,等我回来。”
小师叔看了眼妙琰说:“媳妇,家里交给你了,为夫已经和润师兄联络好了,我们一块儿去。”
“千万照看好妙慧,涌师兄性子冲动,真有什么闪失,那就是咱的命。”
妙琰明白,她得看住妙慧和孩子,不能让涌师兄有后顾之忧。
小师叔急忙回屋换了道装,提着玄苍剑追了出去。
妙琰推了把妙真说:“空屋子有的是,换个住吧,你还没看明白那俩人有猫腻?”
妙真后知后觉道:“他俩已经私定终身了?我在屋里碍事,难道已经?”
妙慧瞪了妙琰一眼,意思不许说。
妙琰这手已经指到肚子上了,只能假装揉揉腰说:“姑娘家的打听那么多干嘛,总之他俩再闹你别掺和。”
涌师兄久负风流之名,妙真怀疑师兄已经遭了老东西毒手了,不然掌门师叔怎么会一口一个嫂子叫。
妙琰大大方方把药端进来,摸摸妙慧肚子问:“会动吗?这几天恶心的厉害吗?”
妙慧摸摸肚子,摇头说:“没感觉,会不会嫌我和他爹怄气,他也和我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