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内
一瞬噤了声。
他冷沉:“此事摄政王私下里已经与孤汇报过了——”
“不过是锦城这边的人,无风起浪罢了。孤已经严肃处理过了,又何需你们在这儿置喙争论?”
“下臣不敢!”
“下臣不敢!”
“摄政王?”他的视线落于下方的首位。
男子轻轻低首,“微臣在!”
“你可查到了锦城这边,究竟是何人在作祟?”
“微臣查到了这边传旨的公公身上,便断了联系。”
“哦?何人?”
“一名曾在太和殿当值的公公——”
“太和殿?”他的视线晦涩了下来,转向一旁的郑公公的身上。
他身边一共有两名总管太监,一名就是现在的郑公公,掌管前朝事务,另一名就是陈公公,替他管理后宫事务。
陈公公面面俱到,八面玲珑,从来不会让他多费一份心出来。
反而是面前的狗东西,三番四次,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被突然扫过来的阴沉视线一吓,郑公公直接跪地而俯,“陛下英明啊!奴才万万不敢欺瞒陛下啊!真的不是奴才散播的谣言啊!”
男子的视线看了过来,轻笑:“自是与郑公公无关——”
“是是是,摄政王说的有理啊陛下,这真的不是……”
“但是说有关,也的确是和郑公公有关!”
“摄政王?!”他满目不可置信的看了过来。
慕容艺泽的眸子冰冷的落了下来,薄唇轻启,质问道:“摄政王是何意?”
“微臣所言的那位公公,自是之前在郑公公手下当值的魏贤,魏公公!”
“魏贤?前日染了恶疾的那个?”
“正是!”
“什么?”众位大臣们震惊的抬眸,窃窃私语的议论着,“魏贤不是已经染了恶疾死了吗?”
“他怎么会和这件事有关呢?”
“一个小小的前朝传旨的公公罢了,怎么会知道西南边境的事?”
“依下臣所言,是不是有人刻意引导?”
“苏大人所言极是,下臣也认为,这魏公公背后,可能另有其人,绝不只是传旨这么简单!”
“真的是什么什么人都敢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了啊!”
“可不是嘛,要是下臣所言啊,这郑公公也逃不了干系,毕竟这魏公公是他手把手提携上来的!”
听到此
郑公公吓得身子一瘫,魂都快要没了,“陛下……真的不是奴才散播的啊!奴才万万不敢啊!”
慕容艺泽面色阴冷了下来,眸子轻掀,双手握紧坐案边缘,讥讽一笑。
他自然知道与他无关,不过就是个蠢东西罢了,还没有敢到糊弄他的地步。
可如今这番场面,就算与他无关,也必留他不得了。
怪就怪在,自作聪明,识人不清,多行不义必自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