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张仁让再次哑口无言,犹豫又犹豫过后索性继续拼了命一般用力磕头哀求:
“叶神医,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那个女鬼缠上……”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叶箫懒得废话,作势就要驾驶破三轮离开。
“叶神医,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张仁让嚎啕大哭,撒泼一般手脚并用将车轮抱住。
叶箫注意到心地善良的叶祸水流露出不忍之色,又猜到张仁让绝难活过今晚,索性翻身下车说:
“带口红了吗?”
叶祸水天生丽质,从来就没用过化妆品和护肤品,反倒是脸颊火辣辣生疼的苏琳随身携带着,人前人后都浓妆艳抹,只不过依旧难掩她满脸的雀斑。
听到叶箫这么问,她想当然地以为叶箫是想借机占她便宜,冷冰冰地说:
“呵,装神弄鬼的乡巴佬,凭你也配碰一下老娘的口红?”
“哪那么多戏?赶紧把口红拿出来啊!”
张仁让反手又是一耳光抽在她脸上,紧接着飞快回到车上从她的包里翻出一支口红恭恭敬敬地递给叶箫。
示意张仁让敞开衣襟之后,叶箫以口红为笔,暗运一丝玄妙真气,照着太初神女传承的记忆依葫芦画瓢,很快就在张仁让的腹部画了一道“辟邪灵符”。
说来也是邪乎,伴着叶箫画符的动作,张仁让的脚底下竟无端刮起一道阴森森的冷风,差点就将苏琳的超短裙摆掀翻。
“啊嚏……”
苏琳感觉到风寒入体,本能一般打了一个喷嚏。
而随着叶箫画好灵符之后随手将口红扔在地上的动作,大半年来始终精神萎靡、昏昏欲睡的张仁让更是明显感觉浑身突然一阵轻松,就仿佛洗了个冷水澡似的。
“叶神医果然深藏不露,手段了得,烦请收下诊金。”
张仁让又惊又喜,忙又将银行卡和装了钱的昂贵手包递给叶箫。
但叶箫却摇头推辞,翻身骑车扬长而去,头也不回地提醒:
“这道灵符只能保你今晚无事,想活下去就坦言告诉我来龙去脉,否则你终究难逃一死。”
“……”
张仁让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苏琳抓住机会,冷笑连连地数落张仁让:
“看到了吧,姓叶的弃婿就是逗你的而已!
“他根本就是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废物,什么女鬼缠身?什么难逃一死?迷信!啊嚏……”
破三轮上的叶祸水显然也觉得叶箫口红画符的行为太邪乎了,她从小就心地善良,于是就苦口婆心地对开车的叶箫说:
“叶箫,虽然那个人之前在咱家羞辱你在先,而且我很恶心他看我的那种眼神,但你这么逗他不太好。
“咱爸在世时就常说做人要脚踏实地,与人为善,以德报怨……”
叶箫下意识地摇头反驳:
“就因为安叔太善良,所以咱们家的山林都被杨家强占了。
“就因为安叔太好说话,所以隔壁李家才抢了本该属于咱家的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