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他面前的一个书堆上坐了下来,而他已经开始了他的游戏。
“是这样的,这几天我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我说到这儿的时候目光望向他,停顿了一下。
他的眼皮也没有抬:“说吧,我听着呢。”
我的内心很是无奈,他这样子也太没把我当一回事了吧。
“我说,你能不能把手上那玩意放下?”我也是有脾气的人,他这么做太不尊重我了。
他抬眼看了我一下:“你确定你要和一个神经病较真?”
我哑然了。
我真不明白他这是什么逻辑。
“我说了,我听着的,一个字都不会落下。”他继续他的排位赛,直接忽略了我的不满。
我咬咬牙,心里也在暗暗问自己,真要和一个神经病较真吗?那将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我可是个心理医生。但又想想,自己来向一个神经病求援不是更加的可笑吗?
我突然有一种想要离开的冲动。
“你要是走了那么就是在置疑聂岚的眼光,你觉得聂岚会无聊到让你来陪一个神经病聊天吗?”
我刚要起身他的话又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他的话让我的心里又是一震,他说得没错,聂岚让我来找他一定不会是无的放矢。
于是我耐着性子将这些天所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我说得很仔细,甚至怕遗漏其中某个细节。我一个人自言自语说了将近一个半小时,中途他没有一点打岔。
“完了?”当我停下来的时候他问道。
“大致就是这样的,我想不明白,这些事情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我老实回答。
他又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有些受不了,因为那像是一种看白痴傻子的眼神。
“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我带着些许的怒气。
“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居然想不明白?”
“那你说来听听,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他鼻子轻哼一声:“当然有,把几件事情联系到一起的不就是你吗?”
我瞪大了眼睛,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给出这样的一个答案。
他又说道:“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只是实话实说。你想过没有,为什么每件事情都和你扯上了关系?你别告诉我说这是偶然,是巧合,是意外。哪来这么多偶然、巧合和意外?我靠,鲁班,你不是守中路的吗?怎么跑去打野了?”
最后那句他显然是对他的队伍说的。
果然,他接着又冒出一句:“今天怎么都是遇到猪一样的队友?这他姥姥的不是麻子,是巨坑。”
此时我陷入了沉思。
他说得没错,每一件事情多多少少都和我扯上了关系,虽然我不是当事人,但却已经陷入其中。
“那死去的人真能够重生,能够复活吗?”我又问道。
我不再纠结我为什么会卷入这些事情的缘由,一时半会我也很难得出一个正确的答案,倒不如先解开我心里的那些疑惑。
疯子没有回答我,而是生气地将手机撂到了电脑工作台上,看来他又输了。
“死去的人真能够重生,能够复活吗?”我不禁又问了一遍。
他站了起来,从电脑工作台底下拖出一个纸箱,那里面装满了可乐,他取出两瓶,将一瓶扔给我:“你相信鬼神吗?”
我摇摇头:“不信。”
他又问道:“你相信科学吗?”
我点点头,无神论者肯定是相信科学的。
“那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科学与神学仅有一步之遥。”
我明白他的意思,像爱因斯坦、牛顿这些大科学家最后都走向了神学,但这和我提出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好吧,看来想和你探讨一些哲学范畴的话题是对牛弹琴,那我就解答一下你的提问。从现今科学的角度来说死去的人是不可能重生,不可能复活的。”
我也是这么认为,我说道:“那我所经历的这些又怎么解释?”
他说道:“我只是说从现今科学的角度,其实如果从理论上讲,重生与复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让他给说迷糊了。
他叹了口气:“与夏虫言冰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我彻底零乱了,居然让一个神经病这般的鄙视,仿佛我的智商连一个疯子都不如。
“你对灵魂怎么看?”他抛出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