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递给我一个赞许的目光：“没错，就是这个意思，这些年为了让百姓不害怕那些未知的东西，国家一直在倡导破封建，学科学，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毕竟科学才是生产力，信那些鬼神有什么用，除了害怕，什么都改变不了，遇上的大多都死了，没法再传递给别人，侥幸没死的，也都是删除这部分记忆，偶尔看到根骨不凡的，就会送进X大学习。”
“原来是这样，这么看的话，X大的生源不是正规的高考生源，那里面的学生也年龄各异吧？”
苏溪：“没错，我知道的学生里，最小的才两岁，穿着纸尿裤，哭声却厉害，日常最爱叼一枚奶嘴，只要奶嘴一拔，哭声能让方圆五里的魂魄都不稳定，最厉害的一次，直接把一只厉鬼哭成了三魂和七魄。”
“鬼不是本来就由三魂七魄组成吗？”
“是，但正常情况下，三魂七魄是融合在一起的，呈现‘人’的模样，那小家伙却把三魂七魄拆开了，分成十道残缺的碎片……”
我想象着那情景，不由打了个哆嗦：“那鬼不就废了？X大果然人才辈出。”
“所以你知道曜曜在X大的地位了吧？就是校长见了都得主动打招呼，根据现在玄门的规定，所有术士想合法营业都要去X大考级，判定职称，类似于医生跟教师的管理方法，拿下正规职称之后，才算受国家认可，以后别管是进神秘部门当公务猿，还是下海经商自己接单，都可以。”
“否则就是无证经营，一旦抓到，都按邪教处理，要被关起来的。”
我大惊：“啊？那我现在不就是无证经营？以后也要去X大考级吗？”
苏溪说：“想吃这碗饭，考级是迟早的事，目前咱们沿用的是古代钦天监的评级标准，每一钱代表一个等级，一共九级，也就是说，一钱术士最菜，九钱的最厉害，我这次要考的是三钱，只要把这里的灵异事件摆平，让这里升高的阴气浓度降下去，就算考试合格了。”
“评级越高，名声越大，相应的地位也越高，能接触的单子自然难度更大，回报更丰厚，如果术士强行越级挑战高阶鬼怪，那死了残了都要自己负责，甚至造成第三方损失，也得自己赔，情节严重的还要被抓进神秘部门的大牢，后果很严重，所以你明白考级的重要性了吧？”
我点点头，没想到都从事这种职业了，也逃不过考级的命运。
我又问：“照这个意思，只要不越级挑战，就没事了？打不过也有人负责？”
苏溪斜眼看我：“不越级挑战还打不过？那也太菜了吧？传出去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我面色一哂。
苏溪随即笑了：“不过你说的没错，打不过除了丢人，有可能会被X大降低职称，其他的倒没什么，造成的所有损失神秘部门会赔偿，而且会出手报仇，连自身养伤所需的医药费也有人报销。”
“这倒挺好，看来评级很重要啊，我以前竟然从没听说过。”
苏溪情绪骤然有些悲愤：“所以啊！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找他走后门，他是怎么做的？我可是他小姑！他不帮忙就算了，还倒打一耙！”
我不禁笑了：“倒打一耙？他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