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遥之没想到在这里也能见到石谷秋,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一时间凝滞住了。眼前这个看似楚楚可怜的姑娘,实则是个恐怖的跟踪狂,能把秦鹿都给吓一哆嗦的那种。好在此时的石谷秋身上看不太出那种变态的气质,她脸上全是悲伤的泪水,连声音也在哽咽:“呜呜呜呜,我好怕……”
林遥之吞了口口水,朝着林霂之看了眼。林霂之敏锐的察觉到了林遥之眼神里的惊恐,疑惑道:“怎么了?”最恐怖的小混混不是已经被打倒了吗?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怎么对着一个受害者小姑娘露出这样的神情。
“没事,你报警了吗?”林遥之搓着自己的手臂,这明明是夏天,可是当她看见了石谷秋的脸时,脑海里浮现的却是贴满了秦鹿照片的房间,于是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一会儿都消不下去。
“报了。”林霂之回答。
“那就好。”林遥之点点头,又看向石谷秋,“石谷秋,你没事吧?”
石谷秋只是哭,却不说话,她虽然穿着衣服,但也衣衫凌乱,看来险些被那些混混做到最后一步。林遥之最受不了姑娘这么哭了,虽然知道石谷秋是个变态跟踪狂,她犹豫片刻后,还是上前一步,进入草丛里把石谷秋抱了出来。从个头上来看,石谷秋比林遥之要高上一头,但却被林遥之轻轻松松的抱进了怀里,离开了脏乱的草丛。林遥之把石谷秋放在了公园的凳子上,又让她哥脱了外套,然后将外套系在了石谷秋腰上,遮住了破损的裙子。
“没事了没事了。”林遥之安慰道,“他们都被我放倒了。”
石谷秋依旧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嘴里不住的抽泣。
好在警察来的很快,出警的警官见到倒地昏迷的混混后还愣了愣,问是谁打的。
林遥之把手举起来,表情乖的像是在课堂上回答老师问题的学生。
“你打的?”警察看了看林遥之,又看了看林霂之,表情狐疑,“真的?”
林遥之道:“对啊,真的,我学过散打呢,警察,她还在哭,咋办啊。”
警察道:“姑娘,没事儿了啊,警察来了就安全了。”
石谷秋被吓的不轻,好一会儿才停止了哭泣,表情却依旧呆呆的,看起来像是被吓傻了。
接着警察将他们带回了警局做笔录,又通知了石谷秋的家人来接她,这事儿才算圆满的解决。
万幸的是此时已经接近凌晨,警局里就剩下几个值班的警察,这几人都不怎么追星,也没认出林霂之的身份来,算是省下不少麻烦。
林遥之看着石谷秋的家里人把她接走后,才放心的和林霂之打车回家。到家后,她简单的洗了个澡,扑到柔软的床上,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石谷秋这事儿,像个无足轻重的插曲,并未给林遥之的生活掀起任何波澜。几天后,她才想起来把这事儿说给了秦鹿听。
“她没有再骚扰你了吧?”林遥之还是挺担心秦鹿的。
“没有了。”秦鹿道,“我给院子里安了摄像头,把栅栏也加高了一层,她也搬了家。”
“哦,那就好。”林遥之忽的打了个喷嚏,她嘟囔,“谁在念我啊。”
秦鹿道:“别是感冒了。”
“不会,我壮的跟头牛似得,怎么会感冒呢。”林遥之揉揉鼻子,大大咧咧。
秦鹿挑眉:“可是牛也会感冒。”
林遥之:“……”好有道理。
也不知是不是秦鹿一语成谶,林遥之从俱乐部回来后就开始一直打喷嚏,喉咙也有种肿痛的感觉。
“你是不是感冒了?”林霂之本来在客厅打游戏,听见自家妹妹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蹙起眉头,“昨晚打被子了?”
林遥之没精打采的靠在沙发上,吸着鼻子:“我没感冒。”
林霂之道:“没感冒你怎么打喷嚏?”
林遥之道:“我只是……过敏!”
林霂之:“对什么过敏?”
林遥之抽出纸巾擦了擦鼻涕,想了半天,想出来了一句:“中午吃炒饭?”
林霂之冷哼一声,把手里的笔记本盖上,走到林遥之面前摸摸她的额头,确定温度不高后,才转身从柜子里拿了平时备着的感冒药,掰开递给林遥之:“给我好好吃药,现在症状还不严重。”
林遥之说着好,把药片捏在手里就是没有要往嘴里送的意思,林霂之点点她的额头:“把药给我吃了。”
林遥之哭丧着脸:“我从小学毕业就没吃过药了呀。”
林霂之想了想,还真是,大约是林遥之从小练习散打的缘故,那身体素质是相当的好,当年学校里闹流感,林遥之班级里几乎所有学生都中招了,就林遥之依旧坚强的每天准时去学校,直到他们老师也得了流感,才被迫放了一周的假。
“那你更得吃药。”林霂之叮嘱,“能把你传染的病毒肯定厉害,别等着严重了再吃药,那就晚了。”
林遥之完全没把她哥哥罗嗦的话放在心上,嘴上答应的好好的说自己去厨房倒点水,转身就把药片扔进了垃圾桶里,心里还想着只有弱者才需要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