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成伸出手,握住了苏筝的手,然后一起滑入舞场,起跳。
舞场里多了一对舞者,苏筝依然稳稳地笑,孟思成的目光却时不时扫向旁边的那一对。
苏红轴竟然像没有看到他一样,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孟思成手下禁不住一紧。
苏筝微嘲地笑着提醒:“孟先生,你的手握得我有点疼了。”
孟思成这次感觉到自己握的是苏筝的手,连忙松开些,低低地说:“抱歉。”他是真没注意到。
苏筝毫不在意地笑了:“没关系,只不过呢,孟先生在跳舞的时候,可以专心一些嘛?”
孟思成笑了下:“好。”
既然那个女人故意不曾看他一眼,那他也不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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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众人重新落座。
莫云今日虽然早已和孟思成见过,但此时还是要尽主人之谊过来敬酒。
他过来敬酒的时候,苏红轴陪同。
孟思成在心里冷笑,但脸色淡定,他到底不是三岁小孩毛头小伙,已经开始武装自己的情绪了。
莫云一杯酒敬下,两个人视线在空中再次交接打量。
一旁的苏红轴从容含笑望着这两个男人,举止依然大方得体,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握着酒杯的手有些僵硬,指尖在微微颤抖。
孟思成的目光从莫云轻轻扫到苏红轴身边,那目光很陌生,仿佛真得不认识她一般。
这一刻,苏红轴心里陡然一紧,微微的痛便泛开。
即使知道他是故意的,那故作陌生的目光依然让她痛。
苏红轴下意识地咬了咬唇,随即便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于是慌忙补救,笑着举起杯:“孟先生,我也敬你一杯?”
孟思成深沉难测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手抬起,一字不发一饮而尽。
然后,他便扭过头去,再也没看她一眼。
苏红轴的心渐渐变凉,这个局面,该怎么挽回呢?
一个月的时间,她知道自己应该永远自信的微笑,因为最自信的女人才是最美丽的。
现在,她已经相信自己是天地下最美丽的女人,可是如果孟思成不再看她一眼,那这个美丽又有什么意义?
莫云在一旁体察到苏红轴的心情,抬起手握住她的,感觉到她的手也在发凉,便温煦体贴地笑了下:“红轴,你体质偏凉,不要随便喝酒知道吗?像这种事,应该由我来代劳。”
说完这话,莫云便感到自己接受到一个恨不得将自己凌迟的目光,于是心里继续暗笑。
苏红轴闻言笑了下,便抿唇笑了下,顺着莫云的语气往下说:“我知道的,以后我再也不敢乱喝了,好不好?”
莫云点头:“嗯,你听话就好。”
孟思成听到这些话,僵硬地扭过脖子,难以置信地看向苏红轴。
苏红轴很无辜地报以微笑,笑得清纯美丽,却又疏离陌生。
只是这一个笑容,忽然刺破了孟思成最后一丝理智,他心间压抑了一个晚上的火气忽然爆发!
他一步上前,不顾在场众人惊异的目光,猛地夺过苏红轴的手,大手紧紧抓住她的,冷冷地命道:“你跟我走。”
说完便拉起同样震惊的苏红轴,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跑出大厅。
已经是孤身一人的莫云满脸震惊。
郭四惊叹着皱起了眉头。
苏筝在一个角落里淡淡含笑。
而在场众人已经完全惊呆。
这是什么戏码?
两个男人抢一个女人的游戏吗?
孟思成的脸色铁青,薄唇紧紧抿着,一手强硬地拖着苏红轴大步向外走去。苏红轴脚上是纤细的高跟鞋,被这样拖拽着走只能连走再跑时不时趔趄一下,可谓狼狈至极,但孟思成根本头都不回。
苏红轴从那大手握着自己的力道可以感觉到,孟思成现在是恼怒到了极点的,于是明明在这最为狼狈的时刻,心里竟然泛出莫名的甜意,好像在隐隐期待着什么。
孟思成拽着苏红轴一路走出大厅,顿时冷风袭来苏红轴打了一个寒颤。
她身上穿得是细吊带的晚礼服,背部若隐若现,在暖气充足的大厅里不会觉得冷,但来到外面寒风彻骨,那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孟思成感觉到了什么,忽然停下脚步,冒火的眸子狠狠地盯着她。
苏红轴从来没有看到孟思成忽然凶狠的眼神,猛地看到吓了一跳直觉地想往后推一步,但在这电石火花间她还是理智地克制住自己,收拾了下情绪,昂起头迎着寒风,含着淡淡的微笑说:“外面很冷。”
孟思成的眸子一点点地扫过她的笑容,然后沿着她的笑容往下,白细的颈子,优美纤细的肩头,还有胸前丰润的曲线。一个将近三十岁的女人,精心打扮后站在他的面前,这个女人就如同一颗已经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让人垂涎三尺。
却就在刚刚,这个让人垂涎三尺的女人却在众多陌生人面前展现着她的美丽!
孟思成原本张扬的怒气渐渐沉淀下来,眸子开始暗沉,变得晦暗不明深不见底,冷冷地盯着苏红轴的美丽,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苏红轴努力地忽略那寒风袭来的刺骨感,依然保持着迷人的笑容,勇敢地仰起头来回视他,却看到他直直地盯着自己胸前那美丽的曲线时,不由得吞了口吐沫。
她心里开始忐忑起来,他这是怎么了?接下来会是怎么样的惩罚?
就在苏红轴开始不安的时候,孟思成忽然上前弯腰,猛地伸出手,一把将猝不及防的苏红轴打横抱起。
苏红轴下意识惊叫一声,孟思成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警告:“你想引来保安吗?”
苏红轴的腰肢被孟思成轻轻托着,而那原本飘扬的长裙在冷风中飘洒出优美的弧度,她几近赤/裸的肩头则被孟思成有意无意地用西装外套遮盖住。
被抱在孟思成怀里的苏红轴此时的优雅从容已经消失殆尽,只能下意识地伸出手,紧张地抓住他的袖口,小声地说:“那你赶紧放下我!”
孟思成低眉,只见她白细的手腕无助的抓着自己的袖口,抓得很紧,指关节都有些发白。
孟思成低低地笑了,笑得暧昧而危险:“我就不放。”说着他将她紧紧抱着贴在胸前,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寒风吹来,苏红轴瑟缩地躲在他的怀里,他的胸膛很坚实很温暖,而且还随着他有力的步伐而有节奏地鼓动着。
苏红轴原本紧张地抓住他胳膊的手慢慢往下滑移,来到他的腰处,两手进到他的西装内,隔着那保暖内衣紧紧环住了他的腰肢。
外面真得很冷,但紧靠着他,让他的体温熨帖着自己,于是渐渐地好像变暖了。
谁知道苏红轴钻到他的西装外套里刚刚温暖了一下下,便感到孟思成停下脚步,弯腰伸出了一只手好像打开了车门,然后呢,然后苏红轴便感觉自己就如同一个麻袋一样被扔出,最后重重地落到了一个还算柔软的座椅上。
尽管还算柔软,但猝不及防的她还是擦疼了腿,咯到了屁股,甚至她好像还隐约听到了裙摆被撕裂的声音。
她很快反应过来,挣扎着爬起,却看到孟思成正弯腰站在车门旁,黯沉难辨的眸子盯着自己,那样子仿佛深沉的猎人在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苏红轴禁不住开口小声地问:“你,你要做什么?”
孟思成看着她两手小心地捂着胸前因为挣扎几乎暴露出来的柔软,那样子仿佛电视剧中就要被施暴的女主角一样,心情忽然变得好起来,但却依然保持着冷酷的面容,低低地说:“我要做什么,你说呢?”
说着他抬脚上车,啪地一声关上车门。
车子里比外面暖和上很多,但苏红轴的身子更加抖了起来。
男性的气息慢慢地凑近她,她感到被人宰割前的危险。
苏红轴的心跳快了起来,她挣扎着想往后躲,但后面就是车门,躲无可躲。
孟思成一点点靠近了她,俯下身去,让自己的鼻息轻轻喷到她的脸上,轻柔地说:“你刚才笑得很美丽啊,那现在呢,你怎么不笑了呢?”
苏红轴想笑,但嘴角根本扯不起来,她也想继续昂首挺胸大胆直视着她,可是那暧昧危险深沉的眸子愣是让她不敢直视,于是只能嗫喏着说:“你这样太过分了,真是——”
她话还没说完,孟思成冷硬地反问:“真是什么?我怎么了?我做得很好啊!难道我要继续任由我的女人在那里供别人观赏吗?”
苏红轴听到这话,马上抬起头来大声反驳:“我不是你的女人!也不是在供人欣赏!”他真是太大男子主义了!
孟思成深沉的眸子平添了几分怒气:“你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你从来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你原本就已经是我的人了!”
苏红轴想起那一夜,脸顿时红了,嘴巴动了几下没说出话。
孟思成看到她的神情,自然也想起了那个晚上他们的疯狂,于是唇边又泛起了笑意:“苏红轴,还是说你已经忘记了那一夜?如果是这样,我很高兴让你重新想起来。”说着这个话的时候,他的呼吸慢慢浑浊起来。
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的苏红轴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惶恐的眸子看了看四周,小声地提醒:“这是外面啊,有人会看到的,你不要乱来。”
孟思成却不以为然:“放心,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
苏红轴还是担心:“那也不行,这是在车里,你不要乱来!”孟思成的薄唇几乎贴到了她的脸颊上,她扭过脸去想躲闪。
孟思成当然不让她躲闪,一把抓住她的下巴抬起:“苏红轴,你现在好像又成了我的苏红轴了。可是之前你是怎么回事呢?你简直像是不认识我一样?”他说这话的时候,苏红轴简直听到了磨牙的声音。
苏红轴瑟缩了下,抬起眸子瞅了瞅他,却发现他眼神更加危险,于是赶紧垂下眸子小声反驳:“那你也故意装作没看到我的啊,干嘛在这里说我呢!”
孟思成并不辩解:“原来你生气我没有看到你啊,好吧,那我现在看到你了,不但看到你了,我还要欺负你,可以吗?”他虽然嘴里问着可以吗,但其实薄唇已经贴上了她的脸颊,轻轻地啃/噬着。
苏红轴觉得痒,也有点怕,但这次没躲,一个是下巴被他扣着没法躲,另一个是其实自己心里也是有期待的。
孟思成低低的喃问着“让我好好地欺负你,可以吗?”一边薄唇开始沿着她的脸颊往下,来到脖颈处,那里有大片美好滑腻的肌肤。
孟思成当然并不是傻瓜,尽管苏红轴可能七十二变化,但苏红轴到底是苏红轴,他心下略一沉思并明白了今天她如此张扬的目的。
他眯起眸子,轻柔危险地问:“苏红轴,你今天穿得像一个孔雀一样招摇过市,难道是为了吸引我,故意让我吃醋嫉妒?”
苏红轴忽然被看穿目的,眸子一下子睁开,身子也僵硬了下,但随即她扭过头去:“才没有呢!”她也只能无力地反驳一下了。
孟思成的手轻轻伸出,探到她的肩部,因为长期摸鼠标而有些薄茧的拇指轻轻磨蹭着那里嫩滑的肌肤,惹起了她阵阵的战栗,而孟思成的呼吸也更加混浊了:“你这个小笨蛋小坏蛋,被我揭穿了还不承认!”
然后说完后,他再次埋首到那颈子间,同时一只手撕扯着她前几乎已经脱落的抹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