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见八嫂走了,悻悻的返身回来坐下,“八哥,多谢,”他慎重拱手作揖。
方才真是好险,依八嫂的脾气,知晓此事,誓必闹开,衷时,他真不敢想后果,虽是嘴里说恨她,要绝交,但却丝毫没想拿她怎样的。
八阿哥有些疲乏的摆摆手,道:“下次不可莽撞,”最近发生太多事,他也失了警惕,终是还保持了最后的冷静。
“八哥、九哥,你们都在,”一道洪亮的嗓声打破亭子里沉闷的气氛。
“十弟。”
“你怎么也来了?”
十阿哥一屁股坐下,皱眉道:“哎,我也不想,不过,不来不行,”说着拿出一只盒子放桌上。
九阿哥瞟了一眼,道:“这是什么?”
“你还是先看看吧,”九阿哥说。
八阿哥离得近些,伸手打开盒子,神情微愣,两只玉镯,一撂厚厚的银票,什么意思。
九阿哥瞅了一眼,蓦地抢过盒子细瞧,顿时眸子阴鸷狠戾,铁青着脸,盒子上的手背青筋凸起,他咬牙问,“谁送来的?”
好,好得很,才识破身份,便将送她的礼物并银钱奉还,总算脸皮没他想的那般厚。
“哼,也好,”九阿哥冷哼,是该还他,这东西随便扔给他哪个妻妾,还能得个笑脸相迎,满心侍奉,给她,连声谢谢都没讨到,简直是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
断得彻底,再不用满京城找她,找不到时满心失望,不用日日期盼思念,没无聊的念头,有那时间,他不知要多赚多少金子银子。
想法是好的,只是。。。。。。真的绝交?
不见她,不会有个女子再来打劫他银子,不会有人緾他闹他,陪她逛烦得要死的大街,也不会半夜有人翻墙进他房,影响他与美人纵情。
想到什么都不会有,就跟剜他心似的,一阵阵撕扯的痛,那样的日子,该有多寂寞,九阿哥额角泌出细密的汗,他烦燥的抽出帕子拭去。
八阿哥见老九骤变的脸,道:“九弟,这是你的?”
“嗯,”声音很轻,很失落低沉。
“怎的在十弟那里?”八阿哥见他脸色有异,心想事情怕不简单。
“是萧西送来的,”老十解释道,他也疑惑,萧西干嘛无故送这个给他,不过跟南一有关,他才接了。
萧西,与南一有关吧,八阿哥面浮苦笑,看那东西,这是还他们钱呐。如此财迷的性子,却连钱都不要了,事情怎闹到这个不可收拾的地步,“南一她。。。。。。”
“哪来的南一,”九阿哥愤恨的出声打断他。
老十听了垂下视线,不再言语,他其实想说,他的侧福晋真珍,与佟侧福晋是闺中密友,曾听她提起,佟氏是个温和柔婉之人,与南一天差地别,怕是中间掺了误会,只是,九哥在气头上,可能听不进去。
四贝勒府
南一连打喷嚏,咕哝着背后有人在骂她。(这货真相)
翌日请安,年氏来得格外早,安坐于右下首,浅笑看着每一个进来的人。
南一当没看见她,仍坐进门的位置,人齐后,那拉氏一如既往的发言,完后看着众人。
“姐姐今日气色真不错,”年氏笑望着那拉氏,言语间颇有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