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手上拿着的纸条,上面写着:有事谈!
守门老仆一再保证,说是涂电托他转交的,还要求他保密。
对于这纸条上的真实性跟守门老仆的话,小梅觉着自己不能完全相信。
她轻轻的“嗯”了,这事儿就再没了下文。
守门老仆也算识相,一声不敢多问,就这么退出房间。
小梅最多疑,怎会轻易他人的话?
“老爷,夫人一直待在房里,未曾出过门半步!”
“奇了怪了,如今爱偷腥的猫儿也会学乖,不再叫春?”
“……!”守门老仆尴尬的缩在门边,大气不敢出。
这主人之间的事,作为下人就不该问,最好是什么都不晓得,才是保命的上上策。
石大海自顾自地的嘀咕老半天,还是摸不准小梅的脉。
到了夜里,小梅打开半扇窗,冷风呼呼的刮进屋里,吹得她禁不住的又关上了窗户。
像这种糟糕的冷天,又掺着冰雹雪雨,最不宜出门。
涂电独自在隔壁呆了一天,一个鬼影都没有摸着,还差点冻出重感冒。
他一进家门就喊冷,还说自己就不该出门!
“你就这么回来了?”
胡氏在家等着消息,也是焦急万分,生怕这事儿中途出现一丁点儿的偏差。
谁知,这事儿竟没成!
天公不作美,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你嫂子煮了红薯汤,你要出门也不知喝上一碗,暖暖身子也好!”
“有红薯汤?我最爱喝了,还有吗?”
“这会儿是吃晚饭,想喝红薯汤等明儿赶早,别又瞎出门闲逛!”
涂电被哥哥的话呛得哑了炮,几次都想说什么,又都被母亲使眼色压了下来。
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出去是为哥哥办事,怎么还不得哥哥一声的谅解?
婧儿瞧出婆婆和小叔子之间有古怪,自己不便问。
到了夜里,她顺嘴跟涂雷提了一句,说:“妈说刘姥姥搬了家,那如今是谁在咱家隔壁?”
“谁晓得这种事?旁的事,你少打听,还是赶紧养好身子,再给我生孩子!”
“……!”
又是生孩子!
婧儿对于生孩子这种事,早已没了最初的热衷。
顺其自然,顺其自然就好!
胡氏哄两个孙女睡下之后,自己还没脱衣躺到床上,她就听到涂草说:“今儿又不成,这事儿可不能一拖再拖,那尸体还不得臭了烂了?”
“啥啊?天这么冷,人哪有这么容易就腐烂的?你就是在外放块肉,那不就冻上了?”
说到了冻上,石大海这边还真就命人将装有小墨子尸体的棺材,抬放到屋外。
这还不算绝,他又特地叫人往棺材上堆了不少的冰雪。
等小梅收到消息赶来,她看到的就是白茫茫一片的庭院,什么都没有。
“棺材呢?”
“叫人抬出去了,一直放家里多晦气!”
“可我听下边的人说,你让人把棺材抬到这里放着,为什么啊?小墨子人是死了,可他的尸身不该受着罪啊!”
小梅声泪俱下的控诉道。
石大海没想那么多,也不像女人那么多愁善感,这死人就是死人,放哪儿不是放?
不管,只要这么做能达成目的,他才不在乎那死小子在九泉之下能否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