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电开心开心的大张旗鼓去找乔氏,结果,乔氏并不在家。
甚至,屋门都锁上了。
他成了村里的笑料,人人都可以在背地里嘲笑他。
等胡氏从那些长舌妇的嘴里,知道了这事儿,脸黑如墨。
“婧儿,电儿不是喜欢你吗?”
胡氏找到婧儿,开口就说这件事。
在她看来,她的小儿子之所以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错全在婧儿的身上。
“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婧儿在跟涂姑姑合计着亲手打磨一张梳妆台,虽说是自己用,那也不能太粗糙。
涂姑姑翻捡着厨房里堆放的木柴,想要从中挑选到一些适合又实用的木材。
但她跟婧儿挑挑拣拣了半天,就是没有找到合用的木材。
“喂,你们是在用我辛辛苦苦砍回来的柴火,还敢这么牛气的跟我说话?说我乱说,那我问你,电儿他有哪儿不好,你就这么瞧不上他?”
“他什么都好,但我已是他嫂子,没法另嫁他人!”婧儿这话,过脑子不走心。
她要的不过是一个足以堵住胡氏臭嘴的正当理由而已,却想不到会有人听见了这话,还当了真。
那人就是涂雷。
涂雷的伤已好了大半,近来正因为婧儿总跟姑姑一起睡觉,常对他不冷不热的,令他苦恼又自责。
他觉着是自己不够好,婧儿才不想搭理他的。
因此,这段时间,他做出了不少的努力,那就是勤洗澡,勤换洗衣服,多做事少说话。
这也就是为什么涂雷就站在母亲的身后,也没出声的一个原因。
“妈,婧儿是我媳妇!”涂雷阴着脸,无比坚定的说道。
胡氏没想到自己会中了婧儿的陷阱,她脸色更难看了,说:“谁也没说她不是你媳妇啊?这不是你弟弟遇到了难事,我才想着求你媳妇帮个忙嘛!这原是举手之劳的事,干什么搞得这么紧张?”
“可我刚才听妈的意思,是要帮弟弟抢走我媳妇!”
难得涂雷跟胡氏正面刚,这让婧儿感到大为吃惊。
这还是她记忆里的涂雷么?
胡氏恼羞成怒,说:“是,那又怎么样?你要打死我,还是想要骂我?我是你娘,她是我买给你的女人,我要她怎样就怎样,你还敢有怨言?”
“我不敢!”涂雷知母亲偏心,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母亲会偏心到这个份上。
就在胡氏觉着自己大获全胜,自己仍旧是这个家里说了算的女主人,而婧儿也对涂雷感到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之时,涂雷却拉住婧儿的手,勇敢的说:“无论生与死,我都要跟婧儿在一起!”
“……!”婧儿看着涂雷黑黝黝又布满大小不一的疤痕时,面色复杂。
这男人,是开窍了么?
胡氏气到手痒痒,一动手竟打在大儿子的身上。
她咬牙切齿的说:“你宁愿被我打,也要护着这个女人?”
“妈,我说了婧儿是我媳妇,也就是您的儿媳妇,大儿媳妇!”
“好好好,你翅膀硬了是吧!”
胡氏气呼呼的扭头就走,她还就不信了,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竟有胆忤逆她?
她这个母亲,当的也太心酸了!
涂姑姑看侄子涂雷好像有话要跟婧儿说,她也算识趣,默默地走开了。
这小两口因她的到来,长时间分房睡,也真的是难为他们俩。
“姑姑,你看这块……?”婧儿找到一根光滑的木材,应该适合用来做桌子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