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市棉纺仓库
黑暗的仓库大门在“咯吱咯吱”声中,缓缓打开。迎面的是触目惊心的画面,尽管已经在视频中看到全过程,但真的见到场面,还是让人有一种揪心的恐怖感觉。
郝茂茂已经死透了。他的胸前被电钻刺穿的窟窿,就像黑洞一样,让人看了就头晕眼花,鲜血如同水管子一般,咕咕的缓慢向外流淌。圆睁的眼睛无神的盯着远处的窗户,微张的嘴巴里满是黏稠的黑褐色血。
郝茂茂的旁边是摔倒在地上、依然绑在椅子上的张巧花。张巧花挣脱出来的右手握着那把电钻,电钻的另一头刺入她自己的胸膛。依然通着电的电钻,不知疲倦的发出吱吱的声音,钻头急速的在张巧花的前胸内空转。
张巧花脸上挂着泪珠,至死都看着郝茂茂。
两人的血流在地上,最终混合在一起,把他们周围的地面全部浸染。黑褐色的血液缓慢而坚决的向四周不断扩散。迎面的血腥味如同乘了妖风一般,直冲人的鼻腔。
另一个角落,我们发现了被绑的像粽子一样的捆在椅子上的郝大力。郝大力仿佛被抽干了力气,无神的盯着眼前的一切。
获救后的郝大力并没有表现出激动或高兴,反而极度失落的走到自杀身亡的郝茂茂跟前,伸手将郝茂茂的眼睛盖上。
“这是个好小伙啊,勤奋、老实、聪明,肯吃苦……我已经把水电工都交给他管理了,就等着他在历练几年,就把生意交给他,没想到……”郝大力呜咽着,似乎在自言自语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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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公安局询问室监控室
对陈巧薇的询问,马不停蹄的立即展开。虽然大家都知道到目前为止,案件实际上已经“破了”,但没有一个人脸上挂着笑容。大家都守在询问监控室,静静地等着始末。
“我是媒人说和后嫁到郝家的……”陈巧薇手抚摸着肚子,神情低落的低着头,伤心的说:“起初,我是开心的。郝家虽然只有父子两个人,但是郝大顺是出了名的老实能干,而郝茂茂……又是公认的好小伙……”
“我和郝茂茂的新婚之夜就不和谐……郝茂茂那里不行。他趴在我身上,拼命咬我,反复折腾我……但是,不行就是不行。”陈巧薇面色微红。
“结婚后一个月左右吧,郝茂茂和我说了,说他不行……那时候,我不在乎,我只要能和一个知冷知热的好人过一辈子,我就心满意足了。我还安慰郝茂茂,但是郝茂茂却听不进去我的话。”
“再后来,郝茂茂和我说,郝家三代单传,不能在他这里断了香火,所以他想请人代孕……”陈巧薇脸色发红,“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郝茂茂出去以后,进来的是公公。那个晚上,公公把我……”
“我不愿意,我拼命反抗,但公公很有力气。完事以后,他跪下来求我,说我是他们郝家的再生活菩萨,我原谅了公公……”
“就这样,之后的每一天,公公都会来我房里,和我睡觉,而郝茂茂就躲在门外偷听……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了。我是郝茂茂的妻子,晚上睡我的却是我公公。”
“再后来,我就怀孕了。本来我以为这一切该消停了,哪知道没有。在我怀孕三个月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郝茂茂出去打工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回来,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写过信。我知道,在他心中,我早已经不是他的老婆了。”
“我就这样每天和公公生活在一起。公公他的**很强,几乎每天都来找我。如果我不同意,公公他就跪下来抱着我的腿,拼命求我。有的时候,他也用强,他很有力气……”
“我反抗不了,也不敢叫,更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
“我也想过摆脱公公,但是我能去哪?我结过婚,还怀了孕,就算我离婚,我以后在村里还怎么呆下去?谁还会要我?”
“我想过改嫁给公公,但是公公不同意,说村里人会笑话。公公让我就这样过下去,他说他儿子给不了的他给我,只要我们不说,没有人知道。”
“自从公公和睡过之后,我再也没出过门,只要我出门,我总感觉别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笑话我……”
……
“到底是郝茂茂让你和公公,还是你公公要和你……”李传宝说的含糊,但是意思很明白。
按照陈巧薇的说法,这事情是郝茂茂挑起来的,但是微信视频里,郝茂茂却说这事是他父亲郝大顺引起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李传宝必须要查清楚。
“是郝茂茂。他想要个孩子……”陈巧薇毫不犹豫的回答。